衿的眼神也是驀然睜開,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換了一個睡姿,側著身體如同一隻小貓般躺在後排座位上,眼睛一睜開,不可避免的和秦陽對上。
一個好奇,一個尷尬!
“秦陽,你一直在看我?”曹子衿小小的伸了個懶腰,坐直了身子,滿臉狐疑的問道。
秦陽哪會承認,搖了搖頭,故意說道:“你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樣子很醜嗎?”
曹子衿一聽這話,臉sè便是怫然不悅,但很快,她就咯咯笑了起來,直笑出了眼淚,拿手指指著秦陽說道:“你還說沒有看我,要是沒有看我你怎麼知道我睡著的樣子很醜?而且車內燈都沒有關,你竟然還敢否認。”
秦陽怔住,該死的,一不小心露出馬腳了。
抬抬手,秦陽有些心虛的說道:“既然醒了,那就自己進去吧,我先走了。”
曹子衿好不容易抓住秦陽的把柄,哪會這麼輕易就離開,追著問道:“你都還沒親口承認有沒有偷看我呢。”
秦陽簡直想死,難道明知故問這種事情很有意思?
秦陽咬牙說道:“我就是有偷看你,又怎麼樣?”
曹子衿拿手捧臉,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道:“沒怎麼樣啊,只是好奇你偷看了我那麼久,是不是覺得我很美呢?”
秦陽心說你還要臉不要臉啊,這樣的話你也問的出口,哭笑不得的說道:“你自己每天照鏡子,難道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曹子衿理所當然的說道:“自己照鏡子是自己照鏡子,你的看法是你的看法,這是很不一樣的。”
她睡了一覺,jing神氣明顯好了許多,不似之前那般口齒不清,咬字咬的字正腔圓,但酒意又並未全醒,是以說話頗有些費力,每說一句話都要用很大的力氣一樣,讓人發笑。
可是面臨這樣的問題,秦陽焉能笑的出來,他好奇的問道:“我的評價對你就那麼重要?”
曹子衿點點頭,說道:“當然很重要。”末了,又輕聲加了一句:“我絕對不允許有誰說我不美,所以,每個人的評價都很重要。”
秦陽本以為曹子衿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很重要,哪知後邊這一句神補充立即將一切打回原型,不知為何,忽然有點無趣,淡冷的說道:“你很漂亮,滿意了沒有,下車吧。”
曹子衿移了移身子,偷偷的看秦陽一眼,再移一下,又去看秦陽一眼,見秦陽果真是鐵了心要趕她下車,並無任何挽留的意思,心裡邊莫名有些委屈,腮幫子鼓鼓的,用力一推車門,下了車去。
聽到車門被關上的聲音,秦陽小小的鬆了口氣,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他一腳踩著油門,就要開車離開,車子還沒動,忽聽不遠處,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傳來。
發出慘叫聲的是曹子衿,秦陽循聲望去,就見曹子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為何摔了一跤,滿臉的狼狽。
曹子衿摔了一跤,雙手撐地,要站起來繼續走,可她腳下穿著的高跟鞋實在是太高,才剛站起來,又是摔了下去,這一跤摔的格外的重,那一屁股坐下去,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大概是屁股都被摔腫了。
秦陽看著曹子衿痛的齜牙咧嘴的模樣,不知為何竟是有些心疼,遲疑了一下,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去。
“怎麼連路都不會走了。”秦陽皺眉問道。
曹子衿看到他下車,彆扭的扭過臉去,氣鼓鼓的道:“不用你管,你不是要走的嗎?怎麼還不走?存心留下來看我笑話的?”
“我一點都不覺得你這樣子有多好笑。”秦陽伸手將她從地上撈起來,板起臉道:“幾樓幾房間,我送你上去,今晚遇見你,算我倒黴。”
曹子衿不忿的道:“我也沒叫你管我,就算是我摔死了也活該,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少在這裡不情不願的裝好人。”
“如果可以,你以為我想管你?”秦陽瞪她一眼,說道:“如果你不擔心自己明天上報紙頭條的話,就儘管嘴硬吧。”
曹子衿似乎是被嚇住了,嘴裡囁嚅一聲,也不知道是說了些什麼,反手抓住秦陽的手臂,將自己的身體重量全部掛在秦陽的身上,說道:“那你送我上去好了,真是討厭,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秦陽沒那麼多廢話,摟著她,大步朝酒店裡邊走去,卻是沒有看到,曹子衿側在一旁的臉蛋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jiān笑,如同狐狸。
秦陽摟著曹子衿,穿過酒店大堂,在前臺異樣的眼神中進入電梯,一路將曹子衿送到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