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閣如霜姑娘願為公子扶琴!”
“綠衣閣月橋姑娘願為公子吹簫!”
“眉間小院佛手姑娘願為公子鼓笙!”
“流水別院道玄姑娘願為公子獻畫!”
······
小廝每說出一個名字,眾人的臉就難看一分,到了最後,竟是除了春風樓的花魁黛痕姑娘外,其餘九大花魁都願意邀董亮為入幕之賓。
眾人就是不明白,他們魂牽夢縈的女神怎麼就成了屈服權勢的無妄小人了呢?這些花魁不應該以柳如是等為榜樣,呵斥權貴,寧折不屈嗎?
怎麼如此!怎能如此?
剛才還在以看小丑心態看待董亮的眾人,此刻滿嘴苦澀,看著董亮春風得意邀請眾位花魁齊聚包間,他們沉痛難忍,曾經魂牽夢繞的女神,卻是別人的玩物,到最後發現小丑竟是自己。
一時間許多士子竟然大廳當場辱罵那些花魁。
說其不過是一媚肉,偏偏要立牌坊,連表子都不如,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狗眼。
這話一開頭,紛紛得到附和,各種附和人們預期謠言在此地紛紛傳出。
說某某花魁如何騙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說某某花魁,外表純潔,行為其實是如何的不堪。
總之董亮他們不敢罵,花魁還不敢罵?
大家竊竊私語,董亮自然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他也不打算管。
奶奶的,這些花魁身價這麼高,還不是你們這些酸腐文人哄抬物價所致,幾百兩下去只能摸個手,大熊貓都沒這麼離譜。
這些都是你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隨後董亮又宣佈此次文會前十名,都可以成為他清樂司的暗訪人員外,誇耀他詩做的好的前三名也有此待遇。
話一出口,反響平平。
本來好好的一天,突然受此鳥氣,說士子們對董亮沒有怨言那是騙人的,讓他們按下羞恥去舔董亮的詩是做不到的。
而且只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這點骨氣讀書人還是有的。
董亮見狀,絲毫不生氣,這些人若是對他的詩趨之如騖,那才令他傷心。
既然沒有令他不開心,那麼他更要去尋開心。
在眾人羨慕的嫉妒恨的目光下,董亮進入了春風樓天字第一號包間。
九名花魁爭奇鬥豔,個個國色天香,讓人心曠神怡,這九名都是當初拒絕董亮邀請的花魁,如今一個個笑顏如花,含情脈脈的看向自己,讓董亮覺得解氣異常。
作為花魁她們可不是單純以色侍人,各有各的才藝絕活,那如霜姑娘撫琴真乃當世一絕,瀟湘水雲與陽關三疊這二首名曲經她一彈奏更是繞樑三日,餘音不絕。
月橋姑娘的吹簫的造詣比如霜在扶琴上還要高深,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嘛。敢取這個化名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而道玄姑娘的畫畫更稱得上當時名家,畢竟敢拿吳道子的表字做花名的人,沒兩把刷子那不得被士子譏諷的混不下去。
反正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越是高雅的名字,其升價也就越高,藝術上的造詣也就越高。
如霜這個名字一聽就是一般花魁,才情只能在小範圍內有名。
而道玄、佛手這樣名字那自然是一等一天上之物,在全國都有名,在她專注的領域,也稱得上一句權威。
所以一個個花魁雖然被董亮一同邀請入屋,但都還是自持身價,不願徹底淪為玩物,紛紛想在董亮面前一展才藝。
但是董亮表示他趕時間,要是一個一個欣賞完,挨個挨個表演節目,這半夜都做不上正事。
“姑娘們愣著幹嘛,脫呀!”
如此粗俗的開場白,卻是把姑娘的臉弄的青一陣,白一陣。
佛手一身素衣,清新脫俗,美麗的不似人間之物,緩緩走過來,楚楚可憐說道:“大人何苦如此作踐我們姐妹!今日我們答應一同入內,只怕在士林內已經是名聲盡毀。我等不過稍作矜持,大人何必開口羞辱。”
佛手的一句話,想必是讓屋內的眾多姑娘深以為然,感同身受,情緒很是低落。
董亮見狀也有些頭疼,就是一筆生意而已,這些女人非要摻雜感情,雖然表面上這些花魁是畏於權勢,但董亮可是每一家都按照行價付了銀子的。
就是不願沾上這些,和這些花魁談感情傷錢。
再說了,他今晚來這裡只想證明自己勇猛無敵,不是男寵而已,單刀赴會,七進七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