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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車子剛開進大門的時候我就醒了。

我睜開眼,盯著眼前的黑暗一動不動。

偌大的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只有樓下低沉的引擎聲清晰地傳到我的耳朵裡。

不一會兒,引擎的聲音消失,男人開門下車,低聲和老管家說著什麼,我屏住了呼吸,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慢慢靠近。

這個房間沒有門,或者說,這根本不是一個房間。

別墅的二樓被整個打通,原本分隔出來的臥室、書房、衛生間被連通到一起。

而這個百餘坪的別墅二樓,就是方祈洺給我打造的囚室。

在這個豪華囚室裡,我沒有**可言,行動被限制,所有的活動都在這個寬大卻窄小的空間裡完成,連基本的吃喝拉撒睡都要在他的眼皮底下。

可就算是這樣,他的獨佔欲還是不能夠滿足。

男人在樓下換了拖鞋,腳步聲淹沒在柔軟的長絨毛地毯中,消失的腳步聲讓我難以預估他究竟走到了哪裡。

我不安,從床上坐起,就在下一秒,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接著燈被開啟,慘白的燈光從頭頂落下,我一時難以適應,皺起眉毛撇過了頭。

與此同時,男人帶著嘲笑的輕笑落到我耳邊:“呵,這麼不想見到我?”

眼睛適應了強光就無需再低頭躲避,就如同這樣的生活一般。

我仰起頭,看著他卻沒有說一句話。

方祈洺的眉頭皺起,一絲怒氣掩藏在他眼底,我想笑,卻不防他兩手捏住我的肩膀,黑漆漆的眼眸直接看向我,他雙手用力很猛,我肩膀都被他捏疼了,可是我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可是就在幾個月前,這雙手還曾溫柔地拍拍我的肩膀說:“不用怕,有我在。”

方祈洺壓抑著怒火,他一臉疲憊,眼底的黑眼圈很深。

誰都不是生來成功的,即便是那個天之驕子,也有他難以言說的痛苦。

“起來。”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卻不再具有讓我心神一動的魅力。

然後他放開我的肩膀,我赤腳落地,不用他命令,自覺走到床對面的高高書桌上,跳坐上桌子大方向他張開腿。

我雙手向後撐著桌子,用一隻手把寬大的襯衣下襬撩開,生怕他看不到。

可是方祈洺卻沒有我預料的那樣高興,反而怒氣更盛,臉色都黑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徑直走向浴室。

我不明所以,坐在書桌上晃著腿,一隻手不自覺的伸到下方,在大腿根部內側摸到一個醜陋的疤,疤還沒完全長好,所以方祈洺每天回來都會命令我給他看。

而這個疤,在一個月後會長成一個無法抹掉的印記,任何一個想要碰我的男人看到這個印記都會因為這個而退縮。

我,只希望,那個人不會……

身後傳來水聲,是方祈洺在淋浴,當然浴室也沒有門,只要我一轉身就可以看到方祈洺健碩結實的果體。

可是我沒有興趣,這原本就不是為我設計的。

我躺回床上,半個臉陷在枕頭裡,我記得我媽媽曾經說過要早睡早起,可是現在已經十二點了。

就在我逐漸沉入夢鄉的時候,身上突然增加了壓力,方祈洺把我整個人抱在懷裡,吐息全部在我耳邊。

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002躲不了

聽說不安的人會用懷裡抱著東西的方式來增加安全感,可是對於方祈洺,這只是一種掠奪方式罷了。

兩個彼此無感的人,卻用這樣繾綣的方式抱著入睡,實在讓人覺得好笑。

可是我卻在這個懷抱裡沉穩地睡著了。

我無法否認,我也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但是我現在的安全感不是身上這個男人給我的,相反,我的安全感是被他一手摧毀的。

溫暖的環境可以給人提供安全感,但是一旦這樣的環境消失,不安就會如同潮水一般襲來,我從噩夢中驚醒,發現原來天已經亮了,方祈洺已經起床,我一身冷汗,夢中他轉身走進那扇厚重鐵門的背影揮之不去,我深吸一口氣,多麼希望那真是一場夢,可是它卻是幾個月前真真切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實。

最後一面是方祈洺帶我去的,我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只看到了他進入那高大冰冷的鐵門的背影。

我連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的機會都沒有。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方祈洺安排的,是他給我見他最後一面的希望,也是他給我只能看到他背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