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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真正拽回我心神的是落在我唇上的真實觸感,我整個人呆住,就連剛剛那三個字也像是近在耳畔,我恍惚有種錯覺是林暉回來了,可是林暉不會這麼用力地吻我,不會用這般掠奪的方式吻我。

方祈洺的動作霸道而不容反抗,舌頭伸進去不由分說攪動,當他的舌頭用力舔過我的上顎時,我渾身一個激靈,人也徹底返回了現實,我用力推開方祈洺,方祈洺卻像是有了防備,一個用力把我摜到沙發上,他沉重的身體壓得我不得動彈,他一隻手抓住我亂動的雙手釘在我頭頂,雙腿壓制住我亂蹬的腿,方祈洺的唇終於離開我,我趁著他離開的時候在他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方祈洺卻好像沒有感覺一般,帶著鮮血的嘴唇勾起一個誘惑的弧度:“看樣子晚飯之前得先吃點別的東西。”

我一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驚慌起來,動作更大,方祈洺幾乎壓制不住我。

在這件事上,所有的都是方祈洺教我的,雖然第一次在醉酒的情況下不算愉快,但是方祈洺迅速改變了方案,溫柔如水,我沉溺其中也算是初次體驗了一下那件事的樂趣。沒有撕下面具的方祈洺,溫柔體貼地讓我嚐到了甜頭,可是之後的就沒有那般甜蜜了,痛苦不斷,我才知道那件事竟然也能成為折磨人的手段,甚至能弄死人。

而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方祈洺就再沒溫柔過,原本只是簡單的動作,卻在他的刻意下多出了意義,原來它可以是侵略,是佔有,是掠奪。我身下那個不能磨滅的方字就是最好的證明。

車禍過後我身體一直很差,又因為骨頭還沒有完全長好,方祈洺並不敢碰我,他雖然能夠小心翼翼,但是他不能保證不會被我的冷言冷語激得沒了方寸,最後導致我狀況更加慘不忍睹,而那個時候我正是以氣他為樂的階段。所以那個時候他就沒碰過我,有需求就開車出去找女人,他又不是沒有辦法,不過是找個洞插,能有多困難。

那個時候我經常在半夜被門推開的聲音驚醒,然後就感覺到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卻什麼都不做地在我床邊一坐很久,我可以聞到他濃重的煙味和各種不同的香水味。

而到現在,他應該已經忍耐到極點了。

我從心底湧上一股叫做恐懼的感覺,這種可怕的感覺瞬間襲遍我的全身,我手腳冰涼,臉色煞白,但是仍不肯放棄掙扎,反而因為恐懼力氣更大,被禁錮的雙手差點掙脫出來。

方祈洺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嚇了一跳,伸進我衣服下襬的手停了下來,捧著我的臉頰安慰我,我卻一點都聽不清,被鬆開的手亂揮著,“啪”地一聲甩了方祈洺一巴掌,方祈洺的半邊臉瞬間紅了,可他一點沒有在意自己,雙手抓住我亂舞的胳膊,最後好不容易才把我制住。

方祈洺連夜帶著我回去了別墅,到了那邊後家庭醫生已經在等了,我昏迷不醒,噩夢不斷,身上冷汗一陣陣,背後床單溼了一片,我又夢到了林暉,場景終於不是那個洗手池,我夢到了我高中的時候參加運動會,林暉在賽道旁給我加油,向晴也在看臺上尖叫著給我加油,嗓子都喊啞了。

我記得那是我長跑第一的比賽。

可是我卻沒有鬆口氣多久,忽然看臺上的人沒有了,原本尖叫著給我加油的向晴忽然不說話了,站在看臺上冷冷地看著我,我回頭看林暉,卻哪兒都找不到他的身影,我著急想停下來去找他,雙腿卻像是不聽使喚般停不下來,我轉頭看向終點,看到方祈洺等著我,他臉上的笑容很詭異。

我停不下來,只能看著眼前方祈洺的臉越來越近,那詭異的笑容最終貼到了我的臉上。一片冰涼。

我睜開眼的時候就感覺到頭頂上有個冰袋,我舒了一口氣,原來夢中冰涼的是這個東西,抬頭一看室內,是熟悉的佈置,旁邊方祈洺抱著肚子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皺,很痛苦的樣子。

我疑惑,他怎麼了?

見我醒來,方祈洺捂著肚子走近,摸了一下我的臉說:“你終於醒了。”語氣裡帶著絲慶幸,但是聲音嘶啞難聽。

然後醫生就進來了,給我檢查了身體,招方祈洺出去說話,女僕給我端上來了飯菜,我胃口卻不大好,沒吃多少。

方祈洺回來的時候我剛好吃完,推開碗叫她們收下去。女僕們沒有多話,把東西收拾好後下樓,方祈洺倚在門框上看我,眼神很微妙,我被看得後背發毛,說:“怎麼了嗎?”

方祈洺沒說話,站直身體朝我走來,我以為他會摸一下我的臉頰或者什麼的,心裡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方祈洺卻只走過,沒有碰我一下,我看著他走向書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