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環視一週,我這才發現電玩城裡確實有很多人,互不相識的人因為同樣的興趣聚集到一起,在競技中也體會到了樂趣,他們臉上的笑容很真誠很燦爛,但是這樣真的就足夠了嗎?
可是,要的東西太多反而會一點都得不到的吧?
我看著安安的眼睛,她的眼睛漆黑而漂亮,最終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然後我大步走出了電玩城,我感覺我的腳步是堅定的,背脊挺得很直,這樣吸進去的空氣都感覺清新了很多。
出去後我給林暉打了個電話,意外的是,這次電話竟然打通了,我開門見山:“林暉,我們出來談談吧。”
那頭許久都沒有回應,我以為我會很忐忑地等待他的回答,但是我卻發現我沉靜地連呼吸頻率都沒有變。
過了好久,那頭才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好。”
隨即電話被結束通話。
“嘟嘟”的忙音充斥了我的耳朵。
我在那家飯店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
八點十分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他的西裝雖然是新的,也很平整,但是主人臉上難以掩飾的疲憊和兩圈紅紅的眼眶完全暴露了這個男人的不精神。
林暉在我對面坐下,等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已經和之前變了很多,額角有個不深不淺的傷口,像是磕到哪兒的,之前因為他一直有頭髮遮著,我都沒有發現過。
他的頭髮上塗了很多髮膠,固定出一個很奇怪的髮型,林暉從來不在自己的頭上花功夫,因為他認為那樣看起來又蠢又醜,所以他一直保持著清爽的短髮,可是現在的他在我眼裡看起來就是又蠢又醜的。
他坐下後我們都沒有點菜,他要了一杯涼白開,而我面前那被開水已經完全涼掉。
我開門見山,說:“林暉我們離婚吧。”
林暉喝了一口水,目光盯著桌面,許久才說:“好。”
今天一天他只跟我說了兩個字,而這兩個字都是“好”。
我不知道他現在對我的順從是還愛我還是無可奈何。
林暉起身要走,我忙叫住了他,說:“很晚了,吃一點再走吧。”
然後他坐下,叫服務員拿來了選單,兩個人點了三個菜,兩素一葷,在等菜的過程中兩人一直沉默,我忍不住,問他:“沒有要跟我說的嗎?”
他隱瞞了我那麼多就真的一點都沒有要跟我說的嗎?起碼解釋一下啊。
林暉手裡捏著那個杯子,說:“以後,我們能復婚嗎?”
我一怔,林暉繼續說:“要是以後我不繼續這麼混蛋了,我們能復婚嗎?”
我鼻頭一酸,千種滋味在心頭瀰漫,最後仍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得上來。
我回答不了,因為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原諒他。
在經歷了謊言,欺騙,背叛後,我們還有沒有下一個晴天誰都說不準。
最終我只說了一句:“我不會找別的男人的。”
林暉雙肩一顫,伸出手握住我的,久久沒有說話。
或許當初決定立即結婚太過草率,在空白的兩年後我們都對彼此瞭解太少。
時間慢慢走,我們一點點變,在我們不在彼此視線中的時候,你變成了什麼樣,我不知道,變了樣的我你還愛不愛,你也不知道。
正如我一直藏著沒有敢讓他知道的那塊傷疤。
我們之間的謊言太多,積重難返,要細究起來,到底是誰錯誰也搞不明白,或許這個時候分開能讓我們倆頭腦都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後我們能好好想一想對方究竟還是不是能陪伴到我們最後的良人。
079沒有人比我更愛她【林暉白】
我愛她。
沒有人比我更愛她。
她是隔壁家的孩子,比我小一點,常常跟在我的屁股後面,明明是老師家的孩子卻極其不愛學習,每次看到我寫作業就搶我的作業本,搶我的筆,把作業本撕爛,把筆丟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
那個時候我真是恨死她了,但是那個時候她長得比我還高,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只好默默忍著。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呢?
是她慢慢放緩了拔高的速度漸漸成了我俯視的物件?還是那一次初中秋季運動會她得了長跑第一?
真正細究起來我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曾經有個朋友這麼問我:“你怎麼喜歡上她的?”臉上滿是難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