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裡的背影更加著急,就在這個時候,梁母驚呼一聲,“啊,我想起來了,晴晴之前給我看過你的照片,怪不得我會覺得熟悉,晴晴還跟我說你是她的好朋友呢!”
我一愣,向晴給她看過我的照片?我忙抓住了梁母的手臂,問:“你說她給你看過我的照片?什麼照片?她除了說我是她的好朋友,還說了什麼?”
也許是我太激動,梁母竟有點被嚇到,整個人瑟縮起來,頭深深埋著,一句話都不肯說了,剛剛明明還說個不停的。
我著急又奇怪,既然向晴把我當做她的好朋友,為什麼不把事情真相告訴我?為什麼對我說不需要我的幫助?
可是梁母什麼都不肯說,我也不再多逗留,留下樑母往那邊追過去。
腳踝處一直在疼,估計剛剛冰敷也沒有效果了,我跑了好幾步才找到梁正邦,環境太過陰暗,我看不清雙方的表情,我到達之後,只聽到梁正邦如同屈辱一般的聲音:“好,我答應你。”
向晴的笑聲放肆而刺耳,“早這樣不就好了。”
我不知道她們倆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條約,轉頭問方祈洺,方祈洺不肯回答我,說:“我送你回去。”
梁正邦也沒有多說,回去找自己的母親去了。
我在方祈洺的車上保持沉默,越來越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照梁母的話說向晴的肚子裡懷著的是梁正邦的孩子,可是梁正邦卻想跟別的女人結婚,訂婚當天卻被自己的母親攪黃了,我問方祈洺到底看到了什麼,他卻死不肯告訴我,在我的追問下只告訴我他什麼都沒有看到,我無奈了閉上了嘴。
“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你要來送我嗎?”
下車前,方祈洺忽然問出這麼一句。
我這才想起來,方祈洺要離開了,那麼之後就真的再也見不到面了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一點開心呢?
“嗯,可能吧……”
或許過幾天我也要離開了,原本就沒有打算繼續留在這個城市裡,送不送得了他還不知道。
“那麼,再見了。”方祈洺說。
“嗯。”我點點頭,下車。車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忍住沒有回頭看,不一會兒身後響起引擎的聲音,車子離開了。
092除了你無人可依
第二天一早,向晴打了個電話給我,我被手機鈴聲吵醒,一邊抱怨著到底誰沒事這麼早打電話給我一邊按了接聽鍵,連來電顯示都沒有看。
所以當從聽筒裡聽到向晴的聲音,我驚得睡意都沒有了,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連她到底從哪兒得到我的電話號碼都沒有問,向晴開門見山,說:“你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吧,你跟我過來好了。”
她在旅館樓下等我,電話結束通話後我急忙漱洗換了衣服直衝樓下,到了一樓我一眼就認出了向晴,她穿著一身黑色套裙,黑髮披散,遮擋住她半邊臉龐,距離太遠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等走近了才敢出聲喊她的名字。
“向晴?”
向晴身體微微一震,匆忙抹了一把臉才轉過頭來看我。
我才發現她雙眼紅腫,眼睛裡血絲遍佈,我一驚,剛想問她到底怎麼了,她卻轉過了頭,站起身,說:“走吧。”
我跟在她身後走出旅館,才發現外面有一輛車在等著,黑色的轎車旁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戴著墨鏡,表情很嚴肅。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向晴和我坐進了車子裡,然後車子緩緩發動,此時天還沒有完全亮,車窗外是還沒有開門的店鋪,籠罩在稀薄的晨霧中,頗有種悲傷寂寥的感覺。
車子裡一共三個人,司機是那個剛剛臉色嚴肅的黑衣男人,我坐在後座只能看到他繃緊的側臉,看著就讓我不敢靠近,而向晴也始終沉默,抿得死緊的唇線叫我都問到嘴邊的話硬是嚥了下去。
天氣好像不好了起來,天色越來越陰暗,車窗外似有雨絲,車外人煙稀少,冰冷而堅硬的大理石慢慢進入我的眼簾。莊嚴而嚴肅的氣氛漸染了我,我忍不住直起了身體。
大理石建築越來越多,車子開進去後,入眼的冰冷花崗岩證實了我的猜想,這裡是陵園。
車子停下後,向晴先下了車,我跟在她身後下了車,跟在向晴身後。
外面確實在下雨,但是雨絲不大,用不著打傘,但是在雨中行走時間長了,肩膀上也會積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我看到向晴黑色外套肩膀處上有一層水霧,,她的頭髮上也有。
但是她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