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更加噁心,最後狠狠扇了他一個巴掌。
方祈洺沒有防備,被我扇了個結實,半邊臉瞬間紅了,我的手因為相互作用刺痛著,我卻感受到了無比的暢快,在一年前我就想這麼做了,我對他的恨早就讓我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可是我卻因為我的無能為力一再隱忍,可是到最後,誰都沒有打算放過誰。
方祈洺被我扇清醒了,眼睛變成嗜血的紅,我有點害怕卻僵直著脖子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他。
方祈洺知道我是故意的,怒火在他的胸膛裡亂竄,最後他把我整個人摜到床上,用力很大,但是因為是跌進柔軟的床鋪裡,根本沒有感覺到疼。
方祈洺生氣地甩門而出,我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就在那天晚上,初夏的天下起了很大的雨,方祈洺的車在溼滑的山路上急速行駛,最後撞上了防護欄,而就在他住進醫院的那兩天,世界已經變了樣。
就在那個下雨的夜裡,方祈洺的別墅被人闖入,所有的傭人被擊暈,唯一不見的人就是我。
我聽到樓下有動靜,卻懶得動,直到門被大力推開,何易被人推著輪椅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我,笑著說:“你倒是冷靜得出乎我意料。”
後來我跟著何易走了,車子在溼滑的地面行駛,何易坐在後座,眼神我看不透,不過我現在也懶得去看透了,車開了很久,雨下了很久,等車停下的時候雨也停了。
停車的地方是一個小民居,看起來很舊,何易對我說:“你先住在這裡。”
然後一句交代也沒有地離開了。
我上了樓,發現裡面的生活用品齊全,像是一直有人住的樣子,我在沙發上坐下,正想著接下來也怎麼辦,門就被推開了,何易在門口,看著我抱歉地笑了一下,說:“看樣子是住不了了。”
然後就快速轉移,溼滑的路面上幾輛車急速行駛著,車燈化作流火,何易的表情很嚴肅,眉頭緊皺,我回頭一看,發現後面有幾輛車窮追不捨,原來轉移是因為這個。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方祈洺已經因為車禍住進了醫院,在進手術室之前他痛醒過來,知道別墅被人入侵後迅速命令手下的人去追,我不知道的是,那個雨夜多少個人徹夜不眠。
坐了一夜的車,我連眼睛都沒有合過,最後落腳的是一處半山別墅,何易很疲憊,在我之前就去休息了,帶著我去房間休息的是一個保姆,她囑咐我休息,我卻根本沒法靜下心來,最後頂著黑眼圈出現在客廳裡。
何易卻像是休息得很好,神清氣爽的樣子和我大相徑庭,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沒有休息得好嗎?不好好休息的話是撐不住的哦。”
我其實想說我現在就已經撐不住了。
何易卻在我眼前氣定神閒地吃完了早餐,似乎是完全沒有經歷過昨晚那樣驚險的追車事件。
吃完早餐後何易才正經地跟我談話,他問我:“你想離開吧?”
我點了點頭,他拍了下手,說:“那正好,我想方祈洺死,可是方祈洺卻困著你,這樣說來我和你的目的是一致的。”
我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他說:“之前那個新聞是你爆料出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他低聲說了一句:“果然和我猜得一樣。”
“那好,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他身後的人就推著他出去。
我忙跟上,問:“去哪裡?”
“車禍地點。”
我一頭霧水。
最後何易帶著我來到了一個盤山公路,不過這裡坡度大,道路又窄,路邊又沒有防護欄,看著就很危險。
“這裡是事故多發地點,”何易在旁人的幫助下下了車,身後的人推著他走到路旁,他勾著身子往下面看了一眼,說:“看吧,確實是會摔死的高度吧。”
我向下看了一眼,下面是蔥蘢的樹木,因為現在是初夏樹木繁盛,但增加了幽深感,更加讓人害怕,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何易看著這高度卻一點都不害怕,反倒看到我的動作後笑了一下,說:“的確很恐怖吧?當初我和他就是從這樣的高度摔下去的。”
我大吃一驚,儘管知道有車禍這件事,但我從沒有想過竟然是從這樣的高度摔下去的,這樣豈不是死定了?
我看著他殘廢的雙腿,何易語氣淡淡,卻說不出的悲傷,“他到現在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
“可以讓我見見他嗎?”
我大膽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