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說的是,可我這不也是後孃難做,幾個女兒家的都有主意,但這主意萬一引火燒身也就不好了。”
“畢竟壽國公府已經不是從前壽國公還在之時的顯赫了,咱們還要往前看,你也要別隻顧著看眼下。”
外放官員歸京,品階不變,但性質卻完全不一樣,足以讓從前這個來打抽豐的小姑子如今紅口白牙數落她了。
可論起來底蘊,怎麼比得上江家在京中多年耕耘?跑這兒刷什麼威風?
難不成死的那個短命婆娘在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說話?
不就瞧她是小門小戶出身,身為主母有了兒子,卻連個管家之權都沒有。
呸。
江金約一看就知曉她沒有聽進去,從前她愛回家,原先嫂嫂在的時候無所謂,換了這個嫂嫂後生怕她帶的人都是賊窩裡的,能把江家偷沒了。
迎在京中的五妹倒是熱切。
前年開始,五妹夫外放,她對五妹立刻換了一張臉,熱切的換成了她。
她主策劃的婚事,能有什麼好婚事。
也罷,都是盲婚啞嫁,日子怎麼都是過,只要熬出頭就會好了,只要......孃家別扯後腿就行。
江金約不願意多說,眼見著江菲和江芃都未曾過來,她指了指身後的匣子,說道:“菲兒和芃芃也都快及笄了,這是我原先的陪嫁頭面,贈給她們兩個。”
“還有時興的花兒朵兒,留著給四姐兒和五姐兒帶著玩兒,我就先行一步了,過幾日再來看看母親。”
叢玉芬不樂意她就這麼走,她還想要多問問江金約在外頭是怎麼跟貴夫人們交際的,可眼下火燒眉毛,她又不得不只抓一手,只能看著人離開。
等人一離開,她立即說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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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子去哪裡了,你現在如實招來,本夫人還可以放你一馬,但若是三娘子出了什麼差池,你可就是謀害之罪,足以將你告官謀害主子性命!”
譚芊也未曾料到事情到了這一步,一直沉默不做聲的江芃竟然直接釜底抽薪的跑了。
而且,區區一個剛進府連十日都不到的女使,竟然敢大膽包天到為她賣命,也不願意招來。
“娘子不會出事,但別的休想從我嘴裡說出去。”福祿長著一張圓圓的臉,屬於一見不會升起惡意的哪一種。
她現如今被扣押在長凳上,兩個婆子緊緊壓制住她,還有一個婆子手中拿著木杖。
額上的薄汗還有唇齒上咬出的痕跡,都已經表明她受了刑罰,但她還是笑著:“二夫人有膽子再打下去嗎?殺人償命,你們都要記住。”
譚芊咬牙,她投鼠忌器,實在沒辦法撬開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