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
戚鈺連忙放下茶盞,‘哦’了聲,頗為懊惱道:“是我的不是,竟是忘了給你指,這是安遠侯府的程敬,長我幾歲,我都是喚他程二的。”
“這是梁青瑤,你知曉了。”
謝蘊微微頷首,“昨兒聽母親提起過郡主,是以認得。”
她說罷,視線從面色忍耐的梁青瑤身上掠過,落到了程敬身上。
“倒是巧的緊,前兩日我才探望過侯府老夫人,今兒便見到了二爺,不過瞧著,二爺與侯爺倒是不甚想象,令兄丰神俊朗,稱得上儒雅,二爺倒是……”
謝蘊語氣溫吞,適時停頓。
程敬前兩日便在她身上吃了敗仗,一窩火團在心口,如今聽她這般似貶的停頓,大有發作之意。
“你二爺如何?”他曲起一條腿踩在長凳上,姿勢放浪,微抬著頭,下頜線繃直問。
謝蘊似是難評的抿了抿唇角,“二爺做得宵小行徑,與樑上君子一般,探聽小娘子話閨語。”
“!”
“我倒是小瞧了你。”程敬咬牙切齒,目光緊盯著她。
“二爺莫不是覺得冤枉?”謝蘊極力壓著嘲諷,回敬他的目光,意有所指道:“既不想旁人心生誤解,便安分些。”
程敬咬緊了腮幫子,繼而又冷笑一聲,瞧向了一旁的戚鈺,似打趣,但又嘲諷:“這便是你說的乖?莫不是也被誆騙了?可曾見過你娘子這般盛氣凌人的模樣?”
戚鈺張了張嘴,看了眼他,又看向謝蘊,後者神色淡淡,似是無甚在意他說什麼。
“你別欺負她。”戚鈺道。
程敬一口血哽在喉嚨:“你莫不是耳聾心瞎了?!”
對面坐著的梁青瑤,仿若浸在了醋罈子裡,心酸的緊,“我們自幼一同長大,倒是不曾見過鈺哥哥這般護過誰。”
戚鈺臉一熱,餘光偷悄悄去看謝蘊,卻是正巧與她看過來的視線對上。
他頓了一頓,舔舔唇開口道:“你是我娘子,我自然是要護著你的。”
謝蘊微怔,心下卻是生了幾分酸楚。
何必呢?
他們二人較勁,何必牽扯她入局?
若是未曾有這一遭,她也有郎君真心實意的傾心相待。
片刻,飯菜上了桌。
幾道清淡口的江淮菜被戚鈺指著放到了謝蘊面前。
程敬拎起酒壺,給桌上幾口杯子滿上,剛要給謝蘊倒,一隻纖細的手卻是擋著了杯口。
“對不住,我自幼身子不大好,吃不得冷酒,程二爺海涵。”謝蘊淡聲說了一句。
程敬睨她一眼,冷哼了聲,坐了回去,陰陽怪氣道:“我可受不住弟妹這聲歉。”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