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月便回來了。
“娘子,大娘子問了奴婢後,讓人打了那丫鬟二十板子,趕去了做粗活。”
謝蘊‘嗯’了聲,“她的東西記得吩咐人送去,再拿一瓶傷藥去。”
“姑娘……”聽雪不願意給。
謝蘊合上書,抬手在她額上輕點了下,“不過是一瓶藥罷了,值不了多少銀子,大氣些。”
“可她那樣說你……”
“教訓給了,這事便罷了。”謝蘊道。
問月沒急著去,且問:“娘子是如何知曉,那丫鬟是受大娘子指使的?”
謝蘊尚未答,便聽得聽雪訝異道:“大娘子?”
問月點點頭,“不若,你以為方才我為何不攔著你?”
聽雪鼓了鼓臉,道:“我只當你是也同我一般氣呢。”
“氣自歸是氣的,但若只是生氣便吵嚷,院兒裡還有沒有規矩啦?”問月彎唇笑了笑,“不攔著你,確實是出於私心,要將這是稍鬧大些,才便宜娘子將那些旁的人攆出去。”
“可是……你怎知那是受人指使的?還是大娘子指使的?”聽雪撓著腦袋問。
問月微微嘆了口氣,憐愛的摸摸她空空的腦袋瓜。
聽雪迷茫的眨眨眼,怎麼還不說?
卻是聽旁邊有人輕輕笑了聲。
“姑娘……”聽雪臉紅了紅,跺著小腳羞臊喊。
謝蘊握著手裡的書卷遮了大半張臉,卻是遮不住那雙眸子裡流淌的笑意,“沒笑話你。”
說罷,又輕聲與她解釋道:“若是她們說嘴只圖一時爽快,那成親時便該說了,何至於等到今兒?還偏巧讓你和問月聽見了?再者,她們原先是二爺身邊伺候的,府中沒幾個人能使得動,雲七堂那邊自是不會,那便只剩下了松月堂的大娘子,至於是被差使,還是得了什麼好處,便無甚要緊了。”
“可是,大娘子為何要這樣?”
謝蘊翻開手上的書卷,似是隨口道:“約莫是給我提個醒吧。”
聽雪愈發迷糊了,皺著張臉問:“可是……那大娘子不是好心嗎?姑娘為何還將那丫鬟趕出去?”
“若是隨便誰都能用的了我身邊的人,那又何必留著?”謝蘊忽的抬眼,淡聲道。
聽雪張著嘴啞言一瞬。
對啊……
那四宜堂不就成了篩子?
“姑娘放心!我與問月只聽姑娘的話!”聽雪立馬道。
謝蘊點點頭,“乖,去剝核桃吃吧。”
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