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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所有複雜的表情只溶為一個蒼白的笑容，和一句。

“你懂什麼。”

紀洛洛看著他有些無力，不知道他垂著手臂，兩眼如死灰般空洞無神。

總覺得，他有什麼心事瞞著所有人。

“厲天塵。”紀洛洛突然喊住他的名字。

厲天塵又重新抬起眼眸，兩眼之間有一點光芒，微弱也有些弱小，但是卻存在著。

他對紀洛洛說：“你在小爸和天野之間，選擇了誰。”

“我誰都不選，他們都不是我想要的。”紀洛洛乾脆的回答。

“是麼。”

“是的。”

厲天塵知道她的心思很複雜，不會讓人看出來，他也不打算看出來。

厲熔和厲天野都不是她想要的？

是嗎？

他臉上的無神散去了一些，很快又浮現了平日裡的優雅的笑容，但笑的有點兒邪氣。

“那天震呢？”

紀洛洛愣了。

怎麼又扯到厲天震了？

厲天塵什麼意思？

“紀洛洛，我的感覺沒有錯，你真的會把厲家攪得天翻地覆。我真的很想讓你離開，你可以離開嗎？”

這句話說的很直白，也很明確。

可是紀洛洛不知道為什麼厲天塵要扯到厲天震。

她感覺到了厲天塵的排斥，從一開始就強烈的存在著。

紀洛洛笑了。

“我會離開，可是你的弟弟卻老是讓我回來。”

“對了，天野之前是最想讓我離開的吧？可是呢？他現在喜歡上我了。”

紀洛洛眯著眼，把手搭在厲天塵的肩膀上，緩慢的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溫聲說道：“現在你也想讓我離開，你說，你以後，會不會也喜歡上我？”

“你別做夢了。”厲天塵的笑容猛地再次消失殆盡，他充滿敵意的看著紀洛洛。

那個女孩雖然比她矮小，可是卻有種主宰一切的感覺。

紀洛洛衝他擺擺手，笑的一臉燦爛：“知道嗎，厲天野之前也這麼說的。可是命運真的很有意思啊。厲天塵，如果你以後喜歡上我了就趕緊給自己一巴掌。因為，我，看不上，你。”

“神經病。”

他罵到。

“多謝誇獎。”

“我沒有誇你。”他怒了。

“我就當你是誇我的，因為我不僅是個神經病，還是個瘋子。一個瘋子要做什麼事，你永遠也猜不到。”

厲天塵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他知道這個女孩的背景，也知道這個女孩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如果你利用天野，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他指著紀洛洛的鼻子，緊繃的臉部有些可怕。

她想要復仇，奪回紀家的一切。

但是復仇的路需要很多鮮血來鋪陳。

她太危險了。

紀洛洛哈哈大笑：“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個女孩把你當成了生命，非常非常的喜歡你。而你卻需要另一個女孩為你做什麼，你會選擇誰？”

“……”

“你一定會選擇後者，因為你已經選擇後者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說的你很清楚，毛思倩你難道不知道嗎？”紀洛洛抬高了聲音，“她喜歡了你很久，從她來到這個學校的第一年就喜歡你了。也是為了你，進的學生會。”

他皺著眉頭，嫌棄的瞥了一眼紀洛洛：“我不知道她喜歡我，你在胡說些什麼。”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