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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開燈,但是藉著窗外的月光能看到有一個人瑟縮在床邊。
“厲天震?”紀洛洛輕聲喚了一聲。
厲天震沒有回答,紀洛洛伸手要去開燈,卻被厲天震開口制止:“不要開燈。”
“你怎麼了?”紀洛洛沒有開燈,抹黑朝厲天震走過去,在手碰到厲天震的一時間她也嚇了。
燙的整個人想要燃燒一樣。
“頭,疼。”
兩聲輕哼,厲天震突然像被人抽乾了所有力氣,倒在紀洛洛懷裡。
看這個樣子,肯定是發燒了。
可是厲天震身上都是肌肉,又經常鍛鍊,按理說應該不這麼容易就發燒的啊。
紀洛洛憑藉著自己的蠻力,把厲天震託了起來,然後放到床上。
厲天震是個男人,骨頭重,紀洛洛被厲天野攬著脖子,順勢被他帶倒,整個人都栽進厲天震的胸膛裡。
臉貼著硬邦邦的胸膛,感受著皮下組織肌肉的跳動,和久違的男人的氣息。
紀洛洛不知道是不是被厲天震傳染的,臉也有點兒發燙。
不過厲天震的身材是真好,就是那輕輕的貼一下,就讓她臉頰發燙。
“要不要喊醫生?”紀洛洛拍拍厲天震的臉。
但是厲天震沒有說話,看來是難受的要死、
這個傢伙撐到現在也不願意說,大概是不想讓家人知道吧。
幸虧以前紀洛洛被紀蒼穹放養的時候,自己也琢磨出來怎麼治一些小病,她先在房間裡找藥,還真的在床頭櫃翻出了一些消炎藥。
倒了水喂厲天震喝下之後,紀洛洛把自己房間裡的被子也拿出來給厲天震蓋上。
看厲天震臉色好一點了,紀洛洛才去廚房鑿了一點冰,用厚厚的毛巾包了一層又一層,然後倒了一杯熱水端上樓。
先把熱水喂厲天震喝了,喝了一半厲天震轉過頭不想喝。紀洛洛柔聲說要多喝、發汗,才不會難受。
厲天震抿了抿嘴,抬頭看了紀洛洛一眼,默默地把剩下的水都喝了。
然後紀洛洛讓厲天震躺好,把冰塊放在他額頭上。
最後找了一雙襪子給厲天震穿上,說:“這樣你明天肯定會活蹦亂跳的。”
“謝謝。”厲天震躺在床上,看著紀洛洛。
這個女孩,像傭人一樣服侍著他。
紀洛洛聽著莫名湧起一絲心酸,這種服侍別人的感覺,在紀蒼穹死後她體會過無數次。
嚴豹讓她掛著大小姐的名義,幹著傭人的活。無論哪個小弟都可以使喚她,為了收斂自己的鋒芒,紀洛洛當時真的什麼都做了。
那種黑暗的日子,讓紀洛洛的眉心陷入痛苦,但很快,也消失了。
紀洛洛摸摸腳下的男爵,對厲天震說:“謝謝它吧,你們主寵一條心,是它跑去我房間把我喊來的。”頓了頓,紀洛洛有些責怪之意:“你燒成這樣,為什麼不告訴鬱阿姨?”
怪不得下午他吃的東西這麼少,那個時候就看他精神不太好,估摸著就已經不舒服了。
“沒事的,吃點兒藥就好了。我經常生病,總不能每次都一驚一乍的。”
“經常生病?”
“恩,現在好多了,小的時候體質很弱。天氣稍稍冷了一點,就開始不舒服。”
所以就是為了鍛鍊體制,才去練拳擊的吧。
紀洛洛嘆口氣,把被子理了理不讓縫隙露出風:“你休息吧,好好睡一覺,生病的人就要多休息。下次別悶不吭聲了,不吃藥也不治療,好好的人都要燒死了。”
說完,她站起來就要走卻被一隻手拉住。
一隻熾熱的有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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