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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天塵放下筷子,眼底閃過銳利,但笑容不變:“阿姨,去拿蘋果醬過來。”
“好好好。”鬱阿姨在圍裙上擦擦手,轉身趕緊往廚房走去。
紀洛洛看著鬱阿姨誠惶誠恐的模樣,默默地有些同情。
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在厲家工作了半輩子,是看著厲家三兄弟長大的,按理說也算是親人了吧?怎麼還像使喚下人一樣,一點瑣事都讓去幹。
果醬拿來了,厲天塵揭開一張麵包片,用勺子均勻的抹上果醬。
紀洛洛總覺得這廝摸果醬的時候,那一橫一畫都像在磨刀?
偷偷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厲天塵,正好和厲天塵的視線對視,看到那雙露著狐狸一樣狡黠的目光,紀洛洛又悄悄的低下了頭。
“今天的早飯真豐盛,煲的魚湯最補了。”厲天野手搭在椅背上,吊兒郎當的晃著手裡的刀具。“看來阿姨也知道二哥昨天晚上發燒了吧。”
這句話一說,紀洛洛和厲天震眼底都有些疑惑。
一道兇狠的快要能殺死人的眼神朝紀洛洛射過來:“有人還急的又是倒水、又是鑿冰塊的。”
那眼神何其兇狠,簡直要把紀洛洛生吞活剝了。
鬱阿姨沒有察覺到現場的火藥味,而驚駭道:“啊?天野發燒了?嚴不嚴重?怎麼不跟我說啊。”
“沒事了,已經退了。”厲天震讓鬱阿姨不要擔心,可鬱阿姨還不放心的去拿體溫計。
量了之後,燒卻是退了,但是怕再出現什麼岔子,鬱阿姨非要厲天震向學校請一天假在家裡好好休息。
厲天震答應了,吃完飯就回屋睡覺。
而厲天塵還是讓司機送去學校,但今天厲天野沒有跟著厲天塵一起走,而是在紀洛洛準備穿鞋步行去學校時候,厲天野也跟在了身後。
紀洛洛很納悶,回頭問厲天野:“你跟著我幹嘛。”
誰知道厲天野嘴唇一咧,笑的賊賊的,說的話簡直能把紀洛洛氣死:“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條路又沒有被你買下來為什麼我不能走?”
這句話是上次紀洛洛對厲天野說的,現在又被他說了回來。
紀洛洛鬱結,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轉身就走。
厲天野加快腳步很快跟她並肩而行,少年個頭很高,擋住了紀洛洛身邊的陽光。一抬頭,只能看到男孩瘦削的下巴。
早晨溫柔的陽光柔軟的灑在這條街道,空氣被染上了好看的亮色,在少年赤紅色的髮間跳躍。
陣風吹過,揚起髮尾,掃弄著耳邊柔軟的面板。
“喂!你昨晚跟二哥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你的爸爸?”
紀洛洛白了他一眼:“隔牆有耳原來說的不錯。”
“我沒有偷聽,我是正兒八經站在門口的。”
有錢人家的少爺真是不一樣,偷聽這種事說的都能趾高氣昂。
他的揹包被他斜背在肩膀上,紀洛洛的個頭才到他的肩膀,看著他要抬起頭,仰望的脖子都要酸了。
厲天野輕哼一聲:“你喜歡小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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