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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了嗎？”紀洛洛睡眼惺忪的搓搓眼屎，拎著包就要走。

小雨趕緊攔住，欲哭無淚的示意紀洛洛往講臺上去看。

紀洛洛順著小雨的視線，看到臺上有一個老頭子正瞪著自己直溜圓的眼睛看著她，那張胖臉氣的通紅看腮幫子哆哆嗦嗦的好像下一秒藏在他嘴裡的炮仗就要爆炸一樣。

然而真的爆炸了！

“紀洛洛同學，請你去門口站一會兒清醒一下。”

紀洛洛被英語老頭子陰惻惻的聲音召喚出去，在教室門口迎著寒風打著瞌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有聽到老頭子讓紀洛洛再回去。但是卻聽到老頭子讓另一個人出來罰站的怒吼，然後教室的門就被推開，一個紅頭髮鑽出來，同樣打著哈欠懶洋洋的站在門口。

英語老師還在教室裡教育著：“你看看你們這懶散的樣子，怎麼和七班、六班的競爭？別說上課睡覺的了，整個年級也找不到。你們八班倒好，上我的課讓我抓到兩個！你們還想不想學了！？”

“真囉嗦。”厲天野枕著手臂，鄙夷著教室裡那個老頭的教訓，依靠在牆壁上抬頭看著天空。

紀洛洛也靠著牆，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

“昨天你去哪兒了。”厲天野漫不經心的問。

他眼底的光動了動，明白紀洛洛幹什麼去了，但是還是想多此一舉問一問。

“打工。”

“在哪裡打工？”

“你問這個幹什麼？”紀洛洛衝厲天野翻了個白眼，“你放心，那一萬塊我會還你。”

“……一萬麼。”厲天野努努嘴，眼底浮上一絲焦急，忙不送的解釋：“那一萬塊無所謂，老子還不缺那些錢。問你要只是……”

“不管你要不要，我會給你，你扔了也好燒了也罷，一萬塊我一分都不會少你。還有你搶婚那天放在我衣服裡的那些錢我也會還你。”紀洛洛臉色的倦意稍稍緩和了不少，她撇過臉看著厲天野，很認真。“在厲家的這段日子，我不會白吃白喝，以後會用金錢來彌補。”

“你這話說著真沒良心，你把小爸當什麼了？你覺得金錢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嗎？”

“厲熔麼？他比我大了六歲，在我看來他是哥哥不是丈夫。在厲家生活我只是無可奈何，沒有地方可以去，但是不會一直都在。”

厲天野臉色一白，怔怔的看著紀洛洛突然變了臉色。“隨便你好了！女人都是這副德行！有用了就扒著，沒用了就扔掉！”

他的憤怒和咆哮讓紀洛洛很無奈。

“我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我是為了錢不惜爬上別人床的賤女人，現在又說我沒良心。我只知道討厭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討厭我，所以我也不打算申辯什麼。如果討厭我能讓你覺得舒服，那就討厭著吧。”

紀洛洛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她不知道在身後的厲天野是什麼養的表情，是憤怒還是張狂，還是無措。

最後，兩人終究還是沒有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