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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有一個人不知死活的來煩她,紀洛洛看著門口,嚷嚷一句:“厲天野,我沒空理你。”
但是那人推開門,一雙素長的眉毛輕輕擰著:“是我。”
紀洛洛楞了一下,抿嘴微笑一下;“怎麼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厲天塵端走進來,那白皙的面板透著淺淺的粉紅色,那眼底的笑意怎麼看怎麼有些澀。
“‘落定飯店’的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厲天塵頓了頓表情,想讓自己看的更鎮定一點。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紀洛洛打斷了。
“正好,我也有件關於飯店的事。”她從抽屜裡拿出一疊合同,遞給厲天塵:“你夢寐以求的屬於自己的公司就在這裡。”
厲天塵冷起眉毛:“你什麼意思?”
“我把‘落定’送給你了。好好弄哦,我相信你。”
紀洛洛說的很大方,但是厲天塵怎麼都感覺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這個飯店是她費盡心機從霸同會那邊搶來的,怎麼現在說要送給他了?
“你……”
厲天塵很想問問在她失蹤的這些天都經歷了什麼,可是她蒼白的有些髮指的模樣,和那羸弱的不堪一擊的肩膀,陌生又疏遠的眼神,讓他怎麼也問不出口。
終究,她對他還是有敵意的。
最後,話沒說出口,他只是有些尷尬的看著她。
紀洛洛撓了撓頭,疑惑的別過臉去:“怎麼了?”
“沒什麼,你早點兒休息吧。”厲天塵轉身離開,紀洛洛看著他放在桌子上的合同,喊住門口的腳步:“你怎麼不拿合同?”
厲天塵沉沉的看著她,聲音有些低:“這是你的東西,我不要,如果有一天我想要了,我會自己奪過來。”
他是覺得她施捨給他嗎?
紀洛洛苦笑:“你何必總是這樣,我對你們從來都沒有過惡意。”
“……”
“只是因為我要離開了,這個飯店留在這裡,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麼用。”
“離開?你要去哪兒?”
他的聲音驟然抬高,眉眼又多了一分冷峻。
但是他的嚴肅對紀洛洛而言,從來沒有什麼用處,再度回到她旁邊,掀開她的袖子,看到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氣。
那遍佈在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傷痕,全部都是新的。醜陋的黑色鞭痕和燙疤都清晰的留在那個白嫩的胳膊上。
“這都是怎麼來的?”
厲天塵的聲音聽起來很生氣,他的眼睛迸射著火焰,彷彿要從那凝黑的近乎深淵般的瞳孔中滴出來。
紀洛洛反笑:“笑話,你被綁走難道還燕窩魚翅的伺候你嗎?”
厲天塵一時語結,經找不到什麼方式去辯駁。也就是說這些傷口都是被綁走她的人弄得?
可是她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來跟他說話呢?他又沒有惡意啊。
他在紀洛洛剛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但是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經歷了那麼殘酷的事情。
僅僅是一個胳膊,就密密麻麻布滿了那麼多的傷口,那麼身體其他部分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