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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如果這少年可以說是年少無知也就算了,可那老闆的態度,卻曖昧的很。

他有一些生氣,但還不想發作。

“我姓鄭。”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少年,很是期待對方接下來的反應。

如果對方肯痛哭流涕,跪下來求自己的話,那麼他倒是不介意給這少年一個機會。

畢竟,無知就是無知。

然而沒有痛哭,沒有流涕,蕭玄歪著頭想了想,睜大了眼睛說道:“天海鄭氏?”

“不錯!”年輕人強忍著心裡的怒意,十分不悅地應了一聲。在他看來,一個普通的平民在天海鄭氏的族人面前臉一絲一毫的懼意都沒有,這本身就是對鄭氏的藐視。

大夏王朝自建朝以來,歷經千年風霜,選拔官吏的制度也一直處於變遷之中。時至今日,士人極重士名,一旦成為了名士,所有的功名利祿官位就會接踵而至。所以那些所謂計程車人或著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恪守封建綱常名教;或浮華交遊,廣結朋黨,相互吹噓,以沽名釣譽。時值今日,選官已有“九品中正”的說法,無品便是無官。而那些當了官還能攀至高位的人,他們的子孫又能憑著父祖官爵毫不費力氣的進入朝堂。

他們就是士族。

天海郡的鄭氏,便是大夏士族中的佼佼者,他們的分支幾乎遍及天海郡的每一座州城。

就像那些生而便擁有修行可能性的人,在士族子弟的眼中,他們生而便比那些平民高上一等。

用蕭玄的話來說,士和庶的差別,不是一個問題,是命。

蕭玄看著那張英俊的臉龐因為強壓著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心裡的快意自不必言。

他很快意,那一行十人可不會同樣覺得快意。

蕭玄對那年輕人一個人的不敬,便是對他們所有人的不敬,便是對整個天海鄭氏的不敬。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事情。

鄭行鶴是鄭家旁支的長子,事實上,他在整個天海鄭氏的地位並不高。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尋常人面前,總是讓自己代表了整個鄭家。他幼年時便得了家中長輩傳承,於修行一途走得極為順暢,不過十九歲的年紀,已是煉體境中品,離上品境界也只差臨門一腳了。

鄭行鶴很傲,他也認為自己有自傲的資本。

他從不講道理,也不認識士族需要和一個庶民講道理。

他要讓這個少年吃一些苦頭。

鄭行鶴轉身看向自己身邊的鄭氏族人們,冷冷一笑道:“來京城之前,總以為宣陽是我大夏中樞,這裡的平民相比都要比天海郡裡的那些人多少強一點,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旁邊的一個高壯年輕人,喚作鄭容海,聞言哂笑一聲道:“不勞表哥動手了,我一隻手便讓那些不知好歹的鄉下人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蕭玄聞言嘆了一聲,心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莫名其妙的遇上了一幫不要臉的客人,莫名其妙的又要被逼和人打架。

這些家財萬貫的有錢人,會出現在貧民聚居的城南一帶,本身就已經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本來……是一直想要低調的啊。”

既然已經是不打不休的局面,蕭玄自然也不會退縮。大家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和吃飯一樣簡單,和喝水一樣隨便。

他也很樂意讓某些外地人知道,宣陽城的百姓,並不是任人揉捏的。

“想要打是吧?那就來好了,先說好,不準用兵器。”

鄭容海一抖臉上的橫肉,鏗的一聲掣出腰間的長劍,冷笑道:“你說不用便不用?我堂堂鄭氏,還要看你一個窮酸店小二的臉色?真當我手裡的劍是撿來的不成?”

蕭玄故意露出一個非常誇張的表情,故作驚悚道:“好賤,果然是好賤,想來閣下已經修成了人賤合一,是天生賤聖的材料啊,我真的好怕。”

“少廢話,你自去選一件兵器來,免得日後有人說我鄭家以大欺小。”

對於故作大方這件事,鄭容海做的毫無壓力。他從這個少年的身上,感覺不到半點魂力的波動。除非對方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否則只有一個可能。

這個連一件像樣衣服都買不起的少年,不過是一個不能修行的廢物而已。

他會怕一個廢物嗎?顯然不會。

但他很顯然不知道蕭玄此刻心中做何想法,而對方腦海中此時也只有一個念頭:像你這樣的廢物修行者,我早就不知道教訓了多少了。

對於天海郡的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