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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般,盯著她那已微微隆起的肚子。

她連把繡好的腹圍拿給他看的機會都沒有。

不久,她就警覺到周圍的人迅速改變的態度了。她本來是名門之女、大家閨秀,在江湖上也很有一點地位,武林中也有名聲,堂裡的人不管衝著她是“總堂主夫人”還是女俠梁任花,總是很尊敬她。夫家的人,對她也很疼、很惜、很寵。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在竊竊私語,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甚至公然在她面前嗤笑起來,冷言冷語。

她冰雪聰明,很快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她逮到一個機會,去問她的丈夫:

“你是不是懷疑我,跟韋師弟有什麼不清不楚的……”

“我沒有那樣一個師弟。”張侯冷然截道。

“我留著他,是因為希望能留住他,讓他見著你奇+書*網之後,能為斬經堂裡添一強助。”

“我們斬經堂裡用不起這種人。”張侯仍冷冷的道。

“可是那些事……我知道是你做的!”

張侯連眼皮都不抬,只說:“他告訴你你就信!”

“不,他什麼都沒告訴我……”梁任花悲憤的道:“你只能騙一小撮人瞞得一時,但不可能騙所有的人瞞到永遠。”

張侯冷然的起身,撣了撣長袍,就要離去。

“你!你是不是連我肚子裡的孩子都懷疑……”梁任花的淚花在眼裡打轉,“……他們那些人,怎麼說,我不理,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告訴我,讓我死也死的瞑目……!”

張侯一點也沒為乍聽的“死”字所動,只不驚片塵、慢條斯理的道:“我跟你這麼多年了,又不見得你有孕?”

說罷就像一朵浮雲般遊了出去。

梁任花伏在桌上哭了一場。那時,她已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了。待她重新抬起頭來的時侯,聽到幾聲時而有氣無力時而悲憤淒厲的蛙叫。她毅然咬著下唇,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然後束髮換衣,換上快鞋,整理行裝,在入暮時分就出門去了。

梁任花才一出門,陳苦蓮就去報告總堂主張侯。

“離家,”張侯鐵青著臉,點點頭,只說,“總是要出走的。”

一點也不錯。梁任花一定是去找韋青青青。那小子一定對他留下了聯絡的地方。只要跟著梁任花,就能找到韋青青青。

他徐徐的站了起來,開了機關,取出了“楚子雙魚劍”,系在腰裡。

梁任花沒有僱轎子,沒有坐騎,也沒有隨侍者,只一路跋山涉水、披星戴月的趕到小陽春的“飛雪重樓”。儘管面上已失去了血色,但仍是不停歇下來。

到了“飛雪重樓”外的桂花林,就聽到一陣又一陣極其難聽的二胡聲。滿林桂花簌簌而落,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樂聲委實太過難聽而致。

果然是蔡過其在那兒拉二胡。

蔡過其一見梁任花,大為詫異,像見到一個從月亮走出來的怪物般,叫到:“你是怎麼來的?”

梁任花無心跟他搭腔,只問他:“韋青青青在哪裡?”

蔡過其理直氣壯的說:“他說我的二胡太高妙了,到乾水溪那兒去用溫水洗耳去了。”

梁任花又艱難的要往通向乾水溪的山坡攀去,蔡過其見她大腹便便,於心不忍,便道:“也罷,我就少拉一回,我去替你把他給叫回來。”

桂花林裡,一下子沒有了那難聽得二胡聲和蔡過其其本身發出來那聒吵的聲音,靜得連落花和其他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站在花林裡的神情,不是幽怨,不是傷心,只像依依不捨的等待一場浩劫。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韋青青青回來了,踏著大步,依然是那麼高大氣壯,眼神仍是那麼憂鬱。可是,一見到她,他的眼睛就像似燭火一般燃亮起來。

“你怎麼了?”他覺得這是一個讓他吃一驚的喜。

“他沒找著你嗎?”梁任花用手支著腰疲乏的問。

“他?”

“蔡過其。”

“他不是在樓上嗎?”

“他剛才——”梁任花的臉上忽然不白了,而是怒紅起來,帶著鄙夷和心碎的怒叱:“卑鄙!你們都出來!”

桂花林裡簌簌有聲。

就像花落一般的輕。來的是她丈夫、“斬經堂”總堂主淮陰張侯。

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蔡過其。

他身邊沒有其他的人。

——至少,解嚴冷、樓獨妙、不壞和尚、平另彭、夏天毒、張巨陽、陳苦蓮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