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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龍生龍鳳生鳳

,但望著那櫃子裡音容宛在的特蕾莎修女,費舍爾卻一時有些接受不能。

他輕輕撫摸著那櫃子,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從門口那古怪的咒語,乃至於此刻此地這彷彿已經提前註定的特蕾莎的死亡時間都在表明,亞人娘控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製造自己的存在。

他不好說這是否是傳統意義上的母子關係,因為無論如何,自己看起來都不像是正常從她肚子裡面誕生的,而社會意義上,陪伴他一直成長的都是特蕾莎修女,所以在心理上,他一直認為特蕾莎才是那個真正意義上能稱作“母親”的人。

而望著眼前的櫃子,他不禁想要疑問,對亞人娘控的疑問

他看向了一直在旁邊飄浮著的亞人娘補完手冊,表情顯得格外複雜,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是嗎?連同我的人生,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是嗎?”

但亞人娘補完手冊卻並沒有思想和意識,它只是這樣靜靜地漂浮著,注視著眼前的費舍爾·貝安維德斯。

如果說人們製造某一件產品是都有其目的,那麼自己被她製造,被她交到了教會學校門口帶給特蕾莎撫養,自己一路上遇到的這些女性也是否都有其目的?

再明瞭一些,“費舍爾·貝納維德斯”存在的意義是否就是為了解決這個縈繞在世界之上的滅世預言呢?

這麼一想,費舍爾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釋懷還是該悲傷。

釋懷的是,許多人或許一輩子都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要究其一生、絞盡腦汁地去追問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有什麼意義,但他不一樣,他不用思考這個使得無數哲學家拜倒的終極問題。

悲傷的是,他不清楚這樣就像是一個固定結構的螺絲、像一個開啟鎖頭的鑰匙的意義到底是好是壞,或者說,他在悲傷的是,此刻他的一生更像是一個器具而非是一個生命。

不過得以慰藉的是,他的職責與用處是“拯救世界”,聽起來要比通廁所的“馬桶搋子”要更高大上一些?

所以,這其實也是為什麼好勝門中一切相反的情況下,那個女性費舍爾的特蕾莎會是自然死亡的緣故?因為她的死亡從十八年前就註定了,只是等到了費舍爾成年之後才兌現。

費舍爾有一些沉悶地站起身子來,轉頭看向其他的方向,他發現從此處之後還有另外一個未探索的房間。

“”

沉默片刻之後,他還是邁出了步伐朝著下一個房間走去。

和前兩間房間被光亮包裹截然不同的是,第三間的房間非常昏暗,費舍爾剛剛進入的時候還能嗅到一股濃郁到久散不去的腥味。

對比前兩個房間,這一間房間顯得非常狹小,而且也再沒有前進的第四個房間,顯然這裡就已經是亞人娘控藏身處的最後了。

他皺起眉頭,在有一些粘膩的地板上踱了幾步,這才發現並不是房間太昏暗,而是整間房間都被幹涸的血液給遮掩了七七八八,所以才會導致光亮透不進來。

他低下頭看向四周畫風截然不同的環境,又很快看到了一個個歪歪扭扭的方形文字,那些被鐫刻在房間內壁之中的文字中還帶著許許多多鑲嵌在凹陷字跡中的碎裂指甲與血肉,似乎是某一個人用指甲刺入牆壁之中的抓痕

這是亞人娘控留下的嗎?

看著這滿房間的詭異,費舍爾扭頭往前走了幾步,辨認起了牆壁上各種模糊不清的字跡,而一旁懸浮著的亞人娘補完手冊也適時閃爍起了金光,富有特色地解釋,

【附骨之疽的混亂:其實,我也是一個轉移之人】

費舍爾轉頭看去,卻忽而發現那牆縫之中全部都是沾惹了血汙的頭髮,地面上似乎還有幾張被整塊剖下的面板,那些面板沒有腐朽,在上方生了許許多多的蛆蟲,正在蠕動著。

更前方,則是許許多多的殘肢斷臂堆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小座約有半人高的肉堆。

眼前的震撼之景讓費舍爾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很快就想起了霍蘭所描述的命運卿排解腦內混亂的方式,她就是用刀刃將自己大腦的某一部分給切割下來,從而一直活到現在的。

這麼看來,如果不想讓混亂最終在體內生根發芽,那麼便必須如此做,就連亞人娘控也不能例外。

而在那絲毫沒有腐爛的肢體堆之上,一雙白白淨淨、指甲稍長的手突兀地鑲嵌在上方,作了一個手捧的動作。

手掌形成的平臺之上,放著一個約有二十厘米長寬的木匣子,在木匣子上還有一張羊皮紙。

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