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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艾麗西亞

措辭,哪怕來時費舍爾已經提前為他打了預防針,但當看到會場如此嚴密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得覺得惋惜,畢竟教堂之中還存放著她每月去替費舍爾祭拜特蕾莎的記錄,哪怕是愛看樂子的埃姆哈特可能在此刻希望他們能好好談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捕獵一般嚴陣以待。

但費舍爾對此卻並不意味,反倒還為伊麗莎白解釋起來,

“伊麗莎白的耐心有限,當時逃跑的時候二十分鐘她都忍受不了,現在已經四年半之久了,她就算有再好的耐心也被消磨乾淨了。更何況,先前瓦倫蒂娜還與她透過信。幸虧她還不知道我先去了南大陸見拉法埃爾和茉莉她們,要不然可真就麻煩了。”

“不知道為什麼,你每次說‘還好’這個詞的時候我就覺得身體發涼。”

“你是說,她可能知道我先去的南大陸?”

“也可能是我魔怔了。”

費舍爾沒再言語,只是越過了教堂的範圍,大大方方地走向了海爾森的所居住的位置,那是原本是一座中古時期的魔法塔遺蹟,有九層之高,他年輕在這裡工作時被劃分給了他使用。

越過魔法塔之外黃金宮的護衛進入魔法塔外圍的圍牆,看著眼前這座大門緊閉的、突然顯得有些灰敗的魔法塔,費舍爾一時之間顯得有些五味雜塵。

還記得他在皇家學院學習時,他和伊麗莎白曾經在暑假裡跟隨著海爾森回來取用他年輕時寄存在這裡的筆記,當時家中只有一些僕人負責維持魔法塔的整潔,他的孫女維萊利在外旅遊所以素未謀面過。

可即使如此,當時這裡的愜意與活力也是如今的景象不可比較的。就好像隨著那位魔法師的離去,這座傳承於中古的魔法塔也重歸於“遺蹟”那樣死氣沉沉了。

費舍爾沒從正門走,只是抬眸看向了這許久未曾謀面的九層高塔,一直保持著沉重的默然。

“駕!駕!”

“聽令,讓行!”

也就在此時,費舍爾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極其急促的口令聲,他連忙轉頭看去,卻見黃金宮的護衛已經讓開,一輛普通的木製馬車駛入了這魔法塔的位置,從上面走下來了一位年輕的施瓦利男人,他先下了車又對身後的馬車輕輕伸出了手,

“親愛的,來吧。”

“嗯。”

從車上這才伸出了一隻素手,緩緩地走出了一位臉色有一些蒼白同時身懷六甲的金髮納黎女性。

她頭戴黑紗,是標準的納黎喪葬款式,而且是親人才會穿的那一種,如此,對方的身份也就明瞭了:這位是海爾森老師的孫女維萊利·拉卡澤特女士,而這位施瓦利紳士應該就是她的丈夫了。

他們都未發現從未謀面過的費舍爾,而在將妻子攙扶下來之後,那位施瓦利紳士又連忙對著魔法塔的方向大聲喊道,

“蘇蕾娜,快點出來扶維萊利進去,告訴其他人待會有要緊的事情!”

“哎!”

這時魔法塔的大門才開啟,從裡面走出了一位神色慌忙、扶著掃帚的中年婦人,她連忙將掃帚一丟迎上前去,

“啊呀,奇克先生,你們不是去市裡的醫院檢查嗎,怎麼回得這樣早?小姐的身體怎麼樣?有好些了嗎?”

“她已經好多了,醫生給開了一點安胎藥,我還鐫刻了一些沉眠魔法,沒事的,快點扶維萊利回去吧,待會還有事要忙呢”

“好的好的”

費舍爾就這樣默默站在後方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但他沒有上前去,因為賜福還在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除。他反而趁著大門開啟直接進入了魔法塔之中,一樓費舍爾沒看到遺體,那麼就應該在最上層了,因為最上方是海爾森老師的辦公室和居所。

他沒有使用一樓的重力魔法,就這樣沿著前方旋轉的樓梯一步一步向上爬,來到最高層的時候,他復歸常人的身體顯然已經有了一點氣喘吁吁,很快就來到了頂層。

開啟海爾森辦公室的門扉,這裡對比以往有一些凌亂,四面的牆壁都是書架,共同支撐起了極其寬闊的空間。赤紅色的地毯之上,一個方形的水晶棺就那樣放在中央,等待著明天有人來將他帶走,帶去他最終的沉眠之地教堂。

水晶棺上只有反光從而讓費舍爾沒看清裡面的構造,或許在此刻,他甚至希望裡面空空如也,只是伊麗莎白用來抓住自己的陷阱。

但下方,剛才維萊利的悲傷和整個城市的沉默都讓他腦內的幻想沒有現實的支撐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片寂靜之中,他緩緩走向了那水晶棺的方向,很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