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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隱秘

接著回應道,

“那伊麗莎白呢,我喜歡她難道是因為她身上有什麼亞人血統嗎?”

“你怎麼會覺得十八歲的你和現在的你是一個人?當時的你我聽起來還蠻純潔的,現在嘛嘖嘖嘖,我真不好說哎,你要幹嘛?說不過就哎呦!!”

費舍爾輕輕伸手給了他一點天高地厚的認知感,讓他又氣急敗壞地縮回了西裝之內以躲避費舍爾的魔爪。

而費舍爾也的確懶得再逗弄他,因為此刻,在繞開了外側的許多值守人員之後,他已經來到了教堂之中的安眠紀念堂前面了。

這地方,自從他的十八歲之後,他便經常出入,只不過和走聖女唱詩班宿舍的路徑不同,他之前一直都是從另外一扇大門進來的。或許書爵士說得沒錯,他的確已經不是十八歲的費舍爾了,至少那時他不會這樣進出聖女宿舍還十分自然吧。

只是望著眼前闊別已久的地方,他還是忍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氣,表情顯得有些凝重起來。

此時正是午後的午休時間,因而紀念堂附近沒有人值守,他便直接推開了紀念堂的大門,露出了其中大片大片鐫刻著沉眠者名字的石壁,以及石壁中央的母神像。

他的腳步不由得放慢,直到身後的大門緩緩關閉,他懷中的埃姆哈特眼見沒人也從懷中鑽出,熟稔地站在了他的右肩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來到了一面牆的前方,也就在那面牆的邊緣處,一個小小的石匣之上,鐫刻著他十八歲以前的全部,

【感謝你給了孤單的我一個家,哪怕你已離去、我再度孤身一人,你也永遠是我的家人。】

【以此紀念:特蕾莎·貝納維德斯,一個偉大而虔誠的修女。】

【費舍爾·貝納維德斯】

這裡,就是特蕾莎修女的墓碑,沉眠的紀念處。

“這裡就是特蕾莎的休眠地麼等等,我們不都已經離開了五年嗎,你看這個石匣下面還有許多被燒掉的灰哎,難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她養的其他孤兒過來看望她麼?”

埃姆哈特轉過頭來如此疑問道,而費舍爾也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他搖了搖頭說道,

“特蕾莎的一切事情都是我操辦的,繁瑣的教會安眠過程裡教會學校的其他人都懶得參與,他們甚至連特蕾莎沉睡在哪裡都不知道但那邊應該有神父的告詞記錄。”

說到最後,費舍爾還是有些不太確定,便走到了前方石碑前的木桌前面,檢查起了值班神父在此處作的告詞記錄。作為預約的一部分,信徒家屬帶過來焚燒的禱告詞都應該是有記錄的。

順著特蕾莎墓碑的序號,費舍爾快速翻動了其中的記錄冊,下一秒,他便張了張嘴,顯然有一些意外,就連他肩膀上的埃姆哈特都眨了眨眼,隨後立馬轉頭看向了他。

因為在那記錄之上,清晰地寫著一列同樣的名字:伊麗莎白·葛德林。

一個月以前,焚燒告詞一份;兩個月以前,焚燒告詞兩份;四個月以前,焚燒告詞一份

長此以往,雖然這份記錄冊只記錄了今年的情況,但顯然,在費舍爾離開納黎的五年以來,她都一直有來此處代替無法來此的費舍爾為特蕾莎焚燒告詞。

一般而言,告詞都訴說了生者對亡者想要訴說的話,雖然費舍爾並不知道伊麗莎白為特蕾莎寫了什麼,或許只是轉達如今費舍爾的情況,也或許只是單純地代替費舍爾表達對特蕾莎的思念

但至少,這些年來她一直都代替著費舍爾來此處履行他未盡的職責。

“好吧,我現在不得不承認,當年你喜歡伊麗莎白或許真的與所謂的亞人血統無關。”

埃姆哈特眨了眨眼,如此評價道。而費舍爾則不由得抬頭看向了母神像前方的那一排排桌椅,在那些桌椅的靠後的某一處,在許多年前的某一個下午,那裡曾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我們走吧。”

“哦哦,好吧。”

沉默了好一會之後,費舍爾這才緩慢地將眼前的告詞記錄本給合上,隨後他才有一些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視線,轉頭朝著無人看管的地下區域走去。

地下的墓穴與地上僅憑著一間由木門所隔絕的甬道連線,當費舍爾找了好一會之後才找到了那間上鎖的木門。

輕輕伸手一掰,那鎖頭便宛如碎片一樣掉落在地,露出了下方有一些陰冷的空間來。

費舍爾抓住了埃姆哈特,在他用死魚眼回看了費舍爾一眼之後,他便默不作聲地漂浮起來,渾身亮起了金色的光芒,宛如一個會漂浮的小燈一樣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