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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搖搖欲墜的團隊

,她連忙點了點頭表示了感謝,

“謝謝你,達爾族長。”

“哪裡,我們才要謝謝你們呢如果沒有這位先生的幫助,我們恐怕都死在那場彌亞的騷亂裡了。”

達爾搖了搖頭,先是看了一眼那坐在車廂裡閉目養神的費舍爾,隨後又瞪了一眼自己那不停看向費舍爾的女兒朱娜,讓朱娜無奈地吐了吐舌頭先一步跳下了車廂,

“你們可以先不急著下來,酒店裡發生的襲擊應該不是衝著我們雪狐種來的,相信瓦倫蒂娜小姐此時也是一頭霧水你們大可以先交談一下,等我們將營地搭好之後再下來。”

說完之後,達爾族長便將車廂的簾子給放下了,讓這裡只剩下了瓦倫蒂娜的人,瓦倫蒂娜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斷了一臂、臉色蒼白的巴爾扎克,又看了一眼那縮在車廂角落不停發抖的塞爾提,塞爾提早就醒了,但估計是因為厄爾溫德的襲擊、梧桐樹的詛咒再加上圖蘭家族的翻臉,將原本就膽小如鼠的她嚇得不清。

此時明明車廂內的溫度還算溫暖,塞爾提的身體卻在不停發抖,

“為為什麼突然,圖蘭家會抓我們,老闆不是圖蘭家族的人嗎?剛剛剛剛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好可怕好可怕連巴爾扎克也不要,我還不想死啊,我還這麼年輕”

坐在瓦倫蒂娜旁邊的海迪琳嘆了一口氣,她有些疲憊地靠在了座椅上,有些無奈地對費舍爾開口解釋道,

“尋找梧桐樹的支出實在是太多了,從我們找到蒼鳥種地宮開始,他們投入在我們身上的支出就開始成指數增長。金錢物質上的大額支出已經讓很多族內的領頭人不滿了,更關鍵的是,我們在北境弄出的動靜太大,月兔祠堂包括彌亞都是如此,這才是他們真正頭疼的地方。”

“如果不是大小姐的父母曾經對家族有過傑出的貢獻,他們都不會付出這樣多,況且,他們也不知道梧桐樹內到底有什麼,為一個未知而無法確定的的希望接著投入不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塞爾提微微一愣沒有接著開口,倒是費舍爾扭過頭去,看著海迪琳問道,

“你的意思是,圖蘭家族能夠確定,將瓦倫蒂娜獻給詛咒後家族內的遺傳病能解決?”

海迪琳點了點頭,看著身旁的瓦倫蒂娜說道,

“在偷聽被發現我被迫加入他們的計劃之後我才知道,在取得短暫的榮光、感受到詛咒的恐怖之後,圖蘭家族人便躲回了月公主曾經的住所雪花堡壘中苟且偷生。但他們不是蠢人,當然會想辦法去解決問題,而他們首先想到的便是曾經為他們提供過交易的惡魔。”

“惡魔回應了他們召喚,對於這幫沒有了解交易的具體內容而匆匆下了決定、現在開始罹受苦難的人類表達了同情,並告訴了他們詛咒在追尋的目標是最後一隻鳳凰。但鳳凰種的血脈已經在圖蘭家族的成員中分散流淌,想要歸還完整的血脈是十分困難的,不過在圖蘭家族獻上祭品之後,惡魔還是勉為其難地提供瞭解決的方法。”

“一是以大量血脈微薄的族人投入對詛咒的獻祭,但因為與惡魔交易、詛咒早夭而減損大量成員的圖蘭家族不可能再一次負擔獻祭;二便是,繁衍生息,等待鳳凰血脈在某個族代凝聚,標誌便是月公主佩劍時候回會因為血脈再度閃耀,屆時再將那個凝聚了大部分鳳凰血脈的族人獻祭出去,也能解決問題。”

“顯然,走投無路的圖蘭家族只能選擇第二種,而那個凝聚血脈的無辜族裔便是瓦倫蒂娜。”

費舍爾聽後有些譏諷地笑了起來,說道,

“圖蘭家族被那位惡魔的交易殘害了一次,第二次竟然還會選擇相信惡魔,真是讓我無話可說”

海迪琳搖了搖頭,對著費舍爾解釋道,

“圖蘭家族嘗試過第一種方法,在雪花堡壘外獻祭家族成員給詛咒,它竟真的消停了許多時間,歸還血脈能讓那發狂的詛咒短暫安靜下來,還能少許延長族中其他人的遺傳病,那段時間甚至有族人活到了35歲的高齡”

“呃”

在車廂內,巴爾扎克的痛苦呻吟聲忽然響起打斷了海迪琳的話語,他原本就斷了一臂,還沒完全痊癒就被圖蘭家族的人粗暴地敲昏,現在的狀況絕稱不上樂觀,估計等傷好都要好一段時日;而塞爾提本就膽小,唯一有點用處設計出來的登山器械也還沒帶上,這直接讓她現在等同於累贅。

瓦倫蒂娜一直都在安靜傾聽,對於她來說,家族冷血的所作所為固然讓人痛心,但現在更加重要的是之後的道路,這才是瓦倫蒂娜真正感到茫然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