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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月兔遺孤

印象非常模湖,在瀕臨極限的死亡狀態下,他只記得一直在拼死地向前遊,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往哪邊遊的。

這樣的巧合讓費舍爾不得不懷疑起了是不是有什麼存在干預了自己的程序,例如拉瑪斯提亞或者達拉斯貢那樣的存在

神明們想要自己幫她們完成什麼事情,並且樂於為自己提供一定的提示與幫助,可不知為何,這種被推著走的感覺讓費舍爾頗為不喜,特別是自己對她們的動機到目前為止仍然是一無所知。

和造物學會有關?和亞人娘補完手冊有關?和滅世預言有關?

費舍爾默不作聲地在腦內思考著,余光中看見了對面的巴爾扎克從厚重的紅色衣袍內取出了一張摺疊起來的紙張,他將紙張展開,只見蒼白的紙面上濺滿了猩紅色的血液。

那血液作為顏料,寫出了一行北境文字,似乎是一個地址還有一個極其明顯的單詞【印記】,他也開口同時對尹洛絲說道,

「你先別不信,我們這裡有證據」

「這是你們月兔種的上一任族長離奇去世前留下的紙張,上面記載的地址是位於涅巴倫國郊外的一處月兔種古老祭壇,你們的族長將月兔種印記存放的位置留在了紙上告知後人,而印記是用來開啟霜雪梧桐樹的鑰匙,他的意思顯然十分明顯了」

「我們去過那裡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你們月兔種不僅擅長於發現藏匿起來的物品,而且也擅長藏東西。我們之前請過雪山附近的旁支月兔種幫忙,但他們看見的東西非常模湖,只有真正的嫡系月兔種才能看清並取出那印記,所以我們才不遠萬里來薩丁女國尋找你,希望你能幫我們取出月兔種印記。」

尹洛絲聽後有些緊張,她小時候曾經去過月兔種族內的祭壇,他們每年都要去那裡祭拜,在月光之下唱歌來懷念遠古時期的榮耀雖然因為現代月兔種已經變成了白天生活的物種,所以每次祭典他們這些小孩子都在呼呼大睡,壓根不懂祭典的時候那些大人在幹些什麼

但她卻依稀記得,那些大人正在歌唱,歌唱遠古時期他們曾經效忠的主人,那是高傲的、屹立於崇高梧桐樹之上的王者,他們擁有比風雪還要氣勢磅礴的巨大羽翼,熟知未來與過去

不過尹洛絲卻有些遲疑,她離開家鄉實在是太久了,尤其是當今天她才知道故鄉的月兔種族人們已經全部死去之後,她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我為什麼我的族人們會母神保佑他們到底受到了誰的襲擊?為什麼和傳說中的霜雪梧桐樹有關就會死去,我我只是不能理解。」

離開家鄉許久且對過往歷史完全不瞭解的尹洛絲不能接受這一事實,就像是聽見了一座城市一夜之間被夷平一樣荒謬,但費舍爾卻大抵知道發生了什麼。

鳳凰種的

消亡和某種來自靈界的汙染有密切的聯絡,很難說有著敏感靈界視線的月兔種會不會也因此受到影響,但難以解釋的是,如果月兔種嫡系的消亡和所謂的靈界汙染有關,為什麼直到十幾年前他們才逐漸受到影響呢?

要知道鳳凰種的消亡都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怎麼,這靈界影響還有延遲不成?

還是說,這十幾年間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呢

費舍爾忽然想到了之前在亞人娘補完手冊提供的夢中看見的那一巨大王座,以及那王座之上某位存在彷彿剛剛甦醒過來而發出的呢喃之語,似乎是和【最後一隻鳳凰】有關。

瓦倫蒂娜看透了尹洛絲的遲疑,她扭頭看向了旁邊那尊居高臨下地落下慈愛目光的母神視線,那曾經是無數罹患死腐病的病人眼中最後的希望。

雖然以現在的眼光看來那樣的行為是如此愚蠢,但隨意代換一下,將虛無縹緲的霜雪梧桐樹視作希望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教堂內沉默了片刻,瓦倫蒂娜重新轉過頭來,視線掃過了那正在思考的費舍爾最後才看向尹洛絲修女,開口道,

「尹洛絲修女,月兔種的消亡已成定局,圖蘭家族為此而深表遺憾,他們曾是我們最友善的朋友與合作伙伴緬懷他們是必要的,但目前的問題是,他們的死因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被找到,我們需要月兔種的印記去尋找霜雪梧桐樹才能得到答桉」

「而且,你也很久沒有回到你的故鄉涅巴倫國去了不是嗎?作為如今已經成為母神最忠誠侍者的你,想必你的親人也想在霜鳳凰的羽翼下再見你最後一面吧?」

費舍爾瞥了一眼那坐在輪椅上的瓦倫蒂娜,她說胡話的本事和自己恐怕有一拼了,這一番話出來之後費舍爾就大致能猜到尹洛絲絕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