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7.費舍爾之死

乾涸的血跡,到處都是中古氣息魔法的痕跡,在地上還有幾件魔女研究會的衣袍,而最最關鍵的是在那小屋中間,費舍爾的那件標誌性的白色襯衫上多了許多破口與血跡,這無疑表明,這件衣服的主人昨晚曾經受到過嚴重的槍擊與刀傷

而以費舍爾的身體狀況,在夜晚接近零下四十度的北境夜晚,他幾乎必死無疑。

死亡卿崩潰了一樣跪在了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哭喊道,

“費舍爾啊!費舍爾!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你走了我怎麼辦啊?!唔啊啊!你要殺就殺我吧,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

科瀉寧嘆了一口氣,忽然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的瓦倫蒂娜還在梧桐樹裡躺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等她完全醒來擁有鳳凰之身時,要是讓她知道她舉行過聖婚的丈夫已經

她忽然有些不寒而慄地抖了抖身子,腦子裡還亂如麻一般地思考時,在木屋之外的山下她忽然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身後兩位披著假皮的史來姆連忙回頭看去,卻在下方看見了許多鐫刻著魔法刺青的納黎人,

“是納黎海外隠事局的人,他們也找到這邊了”

“先撤吧,回去再和祖祖商量一下該怎麼辦,尤其是瓦倫蒂娜小姐那裡順帶把這個傻子也先帶走!別他媽哭了,心煩死了!”

科瀉寧心煩地來到了死亡卿的後面給了他一腳,隨後隨著一陣金光閃過,木屋之中的四個人影全部都在一陣高昂的歌曲聲中扭曲到消失不見。

直到納黎人們奉女皇之命來此尋找費舍爾時,他們看見的也只有滿地的鮮血與交戰痕跡,以及那沾滿了鮮血與傷口的費舍爾襯衫

納黎,黃金宮內。

尹麗莎白溫暖的辦公室之中,穿了一件黃金色休閒長裙的她正在閱讀大臣們送上來的公文,明明手中的公文說的是一件好訊息,但她的臉上卻一點喜色都看不出來。

或許是昨天費舍爾打來的那個電話,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睡夢之中不斷出現的那個學妹噁心的表情,或許是因為今早醒來時的一點點不祥的心季感

尹麗莎白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靠在了身後的座椅之上,她搖了搖手,對著旁邊候命的女僕說道,

“去,把隠事局的負責人叫來見我。”

女僕低下了頭,卻沒有出去,猶豫了片刻之後才說道,

“陛下,隠事局的負責人才剛剛回去不久。”

尹麗莎白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僕,嚇得她連忙跪了下來,還以為自己的話語觸怒了尹麗莎白,立刻接著說道,

“我立刻去叫他回來,抱歉,陛下,我不該多嘴的。”

尹麗莎白沉默片刻竟搖了搖頭,破天荒地溫和道,

“不用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下去吧,有什麼訊息再通知我就好。”

“是,陛下。”

女僕見狀鬆了一口氣,立刻小心翼翼地退走,尹麗莎白卻看都不看她,只是看著桌面之上皇家學院的獅鷲賽冠軍照。

照片上印著皇家學院的標識,穿著洋裝的尹麗莎白笑顏如花地靠在身上堆滿了比賽勝利的徽章的費舍爾,他年輕英俊、一身西裝,在尹麗莎白的慫恿下有些無奈地舉起了手中象徵著冠軍的獎盃,和尹麗莎白留下了這張珍貴的影像。

原來時間過去得這麼快,十年的時間與苦楚轉眼就好像在昨天,而她已經等待了他如此之久。

在之前那樣的被家庭與費舍爾拋棄的憤滿與不甘中,她日日夜夜細數著自己的委屈,拼盡全力地想要讓他回來,可直到昨天聽見了他都快要死去時,聽見了他最後的那句抱歉時,她才恍然覺得這些其實都變得沒那樣重要。

她從始至終想要的,只是想要回到過去,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和他每天都在一起的日子,只是礙於自己與命途,他們始終變得越來越遠;她的不甘、不捨全部都在此刻,與費舍爾將死的對比下變得那樣微不足道起來

尹麗莎白始終愛著費舍爾,這才是這麼多幸運與不幸的來源。

只是這一次,如果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她願意與自己和解就此放手,哪怕只是這樣看著他,哪怕是她拼盡全力後將他救好他也會選擇其他女性也無妨,她只想再看見他,想讓他健康地活著

就在這樣的想法之下,她的眼睛忽然疼痛起來,彷彿是在表達她的不滿一般,讓尹麗莎白一下子閉上了眼睛。

“陛下!隠事局的人來了!”

“進來!北境裡有費舍爾的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