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殿下計程車兵一早上就找到我了,說什麼下午一定要將伱請到場。殿下早上有其他事情要做,她說她不在你就會跑,所以讓我先過來和你聊天,她馬上就到。”
知道跑不掉的費舍爾嘆了一口氣,將一勺食物放進嘴裡。前面的羅傑看了一眼外面計程車兵,悄聲道,
“我早就知道費舍爾先生和伊麗莎白殿下的關係不簡單,她這次親自蒞臨恐怕就是為了你。老實說,伊麗莎白殿下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結婚人選,國王殿下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雖然伊麗莎白殿下不太可能繼承王位,但之後的地位對比現在會只高不低”
費舍爾瞥了他一眼,道,
“這也是她讓你跟我說的?”
“我怎麼敢!你們這種大人物的事情我可不敢插嘴,這只是一點關於紳士的建議。”
費舍爾沒回應他,此時此刻倒是有些慶幸和蕾妮說好了讓她待在家裡休息了,但願她真的乖乖聽話不出門吧。
一頓午餐的時間很快過去,費舍爾擦拭了一下嘴唇,和羅傑告辭之後便朝著士兵走去。他倒是對羅傑沒有什麼怨念,因為費舍爾知道,如果羅傑有得選都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貝納維德斯先生,公主殿下剛才已經到學校了,正在學校的禮堂,她讓我們請您過去談談。”
費舍爾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帶路。
所謂的禮堂學校很深的地方,母神的禮堂在很多地方和場合都會存在,用來給那些對母神有純淨信仰的信徒參拜。
但伊麗莎白的行蹤的確隱蔽,如果不是那幾位士兵出現在了這裡費舍爾都不會知道伊麗莎白已經抵達這所學校了。
“殿下就在裡面,您請。”
禮堂是標準的小教堂式,平日裡有專門值日的學生負責打掃,但今天這裡外面站著的只有皇家計程車兵。
等把費舍爾帶到之後,他們便靜靜地立在門口,顯然是得到了命令只有費舍爾才能進入其中。
費舍爾推開門扉,走近裡面小小的教堂。
教會最常見的薰香味飄散而來,在彩色玻璃過濾過後的一縷陽光下,一位女士安靜地坐在教堂的第一排,在淑女的正前方,一尊慈愛的母神像正溫柔地注視著前方的客人。
伊麗莎白沒帶洋帽,一頭金色長髮如瀑布一樣落下,此時此刻的她雙手合十,做了一個嚴謹的祈禱手勢。
她的雙目緊閉,似乎正在像母神告解自己最原始的罪行,就如同卡度那些虔誠的信徒一樣。
只不過等費舍爾走到她的身邊時,她的動作也停止了,一雙淡金色的眸子睜開,她帶著恬靜的微笑看向了旁邊的紳士。
“費舍爾先生,你來了。”
“伊麗莎白殿下。”
費舍爾又做了一個紳士的禮節,但這次,伊麗莎白依舊保持著微笑,卻突然對著費舍爾伸出了右手的手背。
這是王室古老的吻手禮節,表示王室成員對臣子和子民的寵愛,允許他親吻自己的手背。
費舍爾甚至都能懂伊麗莎白的意思,既然你這麼喜歡搞禮節,那我就讓你完整地做一遍覲見王室的標準禮節,讓你做個夠。
但這樣的禮節中又暗含對於費舍爾的寵愛,畢竟能親吻王室的右手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資格的。
相傳,唯一能親吻葛德林一世右手的只有卡度的那位大教皇。
費舍爾看著伊麗莎白伸出的右手,停頓了一秒鐘後半跪在了她的身前,輕輕握住了她那柔軟白皙的右手。
伊麗莎白同樣輕輕反扣住費舍爾的手腕,等待他將自己的手背送到他的唇間,輕柔地落下一吻過後,伊麗莎白才笑意漸盛地收回自己的右手。
“免禮吧,費舍爾先生。”
她的坐姿端莊,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位,費舍爾也不再客氣,直接落座。
“我還以為伊麗莎白殿下會直接去校長室商談葛德林節的事情,沒想到殿下居然會偷偷來到母神的禮堂。”
伊麗莎白望著眼前慈愛的母神像,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語言卻彷彿有了深意,
“每個人都有需要告解的原罪,我更是如此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和你有一些正事要談,不能讓別人聽見。”
“願聞其詳。”
伊麗莎白的餘光扭頭看向費舍爾距離自己那稍遠的座位距離,溫和的眸子裡泛出了一抹不容察覺的恐怖意味,但那意味僅僅只有一瞬間,她又恢復那溫柔的模樣了。
“施瓦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