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南方的事情。
或者說,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沒什麼意義。他們還是要打獵,小心被其他危險的高階位亞人種獵人給盯上,過著將腦袋拴在腰帶上的日子。
今天又下了雨,將一個規模小得不能再小的人類聚落渲染出了一抹不同於往日的喧鬧。
幾幢樹木搭成的房屋圍成了一個小圈,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廣場,在廣場的中央,三節簡易的木板立在地面上。最左邊的那塊木板插在獸骨裡,象徵著類人階位的食物與競爭;最中間的那塊木板插在一個人類的頭骨上,象徵著超凡階位帶來的純粹的死亡;最右邊的木板插在各式各樣的祭品上,象徵著不可抗拒的神話。
此時,聚落之中的所有人類都極其安靜地擠在各自的房屋之中,小心翼翼地看著遠處族長的房屋,就連那房屋的主人,人類的族長都站在外面,看著那邊。
原因無他,因為幾天前,他們的聚落裡來了兩位客人。
可怕的客人不,神明。
「嘎吱」
此時,迎著大雨,那房門忽而被開啟,還沒露出裡面的人影,外面的人類就都齊刷刷地跪下了,生怕觸怒這遠道而來的神明,將他們一族給趕盡殺絕。
「神明大人,午好,請容我們奉上最真摯的問候。您偉岸的身姿就如同拉瑪克里亞獸的爪牙,是那樣」
「行了,各自休息去吧,不用這樣恐懼,晚上的食物我會準備的。」
「感謝神明大人的恩賜!」
面對著這些「遠古人類」的感謝,費舍爾臉上慢慢透露出一絲無語來。
是的,這位幾天前來到此地的「神明」就是被加百列送到此處的費舍爾和赫萊爾。費舍爾原本想找個更安靜的地方休息的,但赫萊爾想要留下來,說是吵鬧一些有助於恢復她的傷勢。
這算是
哪門子的歪理?
雖然那些人類在超高階位的兩人面前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即使費舍爾和他們長得一樣;不過在第一天費舍爾將他們一個月才能打回來的獵物給扛回來之後,這種停留便變成雙向奔赴了。
打發完外面的人,費舍爾轉身回到了房間,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因為房間內赫萊爾的狀態還是不容樂觀。
此時,她躺在幾層獸皮之上,臉色極其虛弱的同時,也在微笑地看著費舍爾。費舍爾看她又將旁邊的被子給踢開,忍不住伸手去將它重新蓋在對方身上。
「蓋不蓋這種東西對神話種而言都沒差啦,與其給我蓋被子,不如臉色更好看一些呢~」
費舍爾攥著被子的手微微一滯,隨後他瞥了對方一眼,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消解,
「當時我被某種力量送到這邊,現在也聯絡不上任何人。不知道唐澤、米哈伊爾和鉤吻他們怎麼樣了。而且潘多拉釀下了如此大錯,多位精靈殞命,甚至引動了世界樹和龍神,這件事沒這麼容易完。你」
他的話語還沒說完,旁邊的赫萊爾便裝作聽不見一樣蒼白著臉閉上了眼睛,一副要昏迷的樣子。
剛開始的時候,頗為擔心她身體狀態的費舍爾還會心臟驟停一下,現在都過去兩三天了,他算是發現了,這傢伙雖然現在身體不好,但一般而言,她這樣都是裝的,為的就是不聽他討論這些。
費舍爾無語地看著她,良久之後,認輸一樣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也是佩服你,你差點死在那裡你知不知道,這麼輕鬆,還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你的心也是真的大。」
聽到費舍爾轉移話題,她立刻睜開眼睛不裝了。只是微笑著側過了一點身,她身上的混亂絲線不再蔓延,卻也沒有一點退去的意識,就那樣留在她的身上,讓費舍爾不由得停留目光。
她轉過一點身來,那藍金色的散狀眸子就那樣藏在金色的劉海里,她輕聲地開了口,
「因為比起這個,我們倆待在一起不是比要思考那些更好嗎?而且,我這不是還沒死嗎,當時你這麼勇敢地跳下來救我,雖然當時很難受,但我的記憶很深刻哦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她呵氣如蘭地,就那樣帶著水眸看著自己,讓費舍爾不由得愣神了片刻,
「只是一時衝動而已。」
「哦,真的嗎?」
「真的,我現在就有點後悔了。」
赫萊爾笑眯眯地沒接話,就好像要將他的那一點小心給完全看穿那樣。
許是擔心被看穿自己的不自然,費舍爾又換了一個話題,
「說起這個,那混亂的海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