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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雷米爾

,是從前面的某處延伸出來的。

但很快,答案便已經揭曉了。

只見從那煙塵之中最後猛地飛出了一個渾身上下都開滿了桃花的人影,那人影一頭金色的短髮耷拉著,頭上的天使圓環滿是裂痕,如同接觸不良的燈泡一樣忽明忽暗,她身上的白袍被一朵朵開滿的桃花所鋪滿,但那桃花之下卻不斷滴落著一滴滴金色的血液,好像是汲取著那位天使的血液生長出來的。

赫萊爾在半空中翻滾了好幾圈,隨後如同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砸在了距離費舍爾百米遠的位置,匍匐於地微微抽搐了兩下,背後的藍金色翅膀也一點點崩斷,兩對翅膀只獨留下最後一根還剩下一半的翅膀無力地撲朔著。

赫萊爾趴在地上,那散亂的金髮之間,費舍爾看見了她滿是裂痕的臉龐上,那唯獨還亮著的一隻藍金色眸子抬眸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費舍爾分不清具體的含義,因為僅僅一秒過後,她便疲憊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但她頭上的光環還在閃爍著

費舍爾回頭看了一眼只一步之遙的海岸,看見涅可利亞拖拽著其餘的所有人都逃得越來越遠,費舍爾又回頭看向了那距離至少有百米之遠的赫萊爾。

隨後他咬了咬牙,猛地抽出了懷中的流體劍,拖拽著自己受了傷的身體朝著赫萊爾的方向狂奔而去。

煙塵之中,赫萊爾的遠處,另外一個身影正在閒庭信步地朝著這邊走來,仔細看去,正是完好無損的桃公。

感受到費舍爾不僅沒有逃走,反而朝著那天使跑去,饒是連桃公也十分訝異,她看向了地上奄奄一息的赫萊爾,又看向了費舍爾,

“我還以為那個人類小姑娘才是你的女朋友呢,畢竟她一口一個‘老師’親暱地那樣叫著呢,沒想到你喜歡那群不男不女的天使啊”

雖然桃公依舊閒庭信步、雖然她距離赫萊爾比費舍爾距離赫萊爾要更遠,但她卻先一步抵達了赫萊爾的身邊,她沒有動手,只安靜地看著費舍爾靠近赫萊爾,

“也不對,這天使好像已經選擇了性別了。”

赤著足的桃公踢了踢旁邊的赫萊爾如此說道,而滿目兇光的費舍爾也已經抵達了赫萊爾的身邊,他抬劍就砍向桃公,但桃公只任由他的刀刃劈砍在自己腿上,不僅沒有造成一點傷害,那巨大的後坐力還差點沒把費舍爾的虎口給崩壞。

桃公撇了撇嘴,似是有些無趣地看向遠處那不斷飛遠的涅可利亞,隨後才看向了眼前的費舍爾,

“雜魚就算回來也只是雜魚,啊,唯一的作用也只是讓你們臨死前的感情加深一些而已雖然就算你逃走也會被我抓回來的就是了,那隻鳳凰就算飛到天邊我伸伸手也能將她拽回來的。所以可能殉情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雜魚?”

費舍爾卻理都不理她,他只蹲下檢視了一下赫萊爾的光環和狀態,她之前為自己科普的天使生理學總算派上了用場,至少現在他還能透過她的光環狀態來知道她的身體是如何的。

雖然嚴重,但至少還活著。

他深深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將那口氣一點點提起來,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才又捏緊了手中被虎口傷口染得模糊的流體劍,隨後他一點點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向眼前的桃,

“我和柄不一樣,你該遺憾的是,我在剛剛被死亡追逐而束手無策的時候曾經下定過決心而不湊巧的是,這個決心到目前還能用。”

“你在說什麼,雜魚?”

費舍爾沒有回應她,只是突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流體劍抬起,隨後猛地一下將流體劍纏在了赫萊爾的腰上,隨後他不退反進,背過身的同時將赫萊爾甩向了海洋,自己卻陡然衝向了桃公。

對於眼前這個人類的找死行為桃公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只當這個傢伙已經在伴侶的即將死亡面前已經瘋狂,她無趣地撇撇嘴,隨後伸出了手指準備將眼前的人類徹底給了結。

但下一秒,從這個猛地靠近的人類身上卻倏忽迸發出了一股即使是她也覺得極其危險的氣息來。

這是什麼東西?

桃公微微一愣,此刻,當她再看向眼前的人類時,在她的視線中,她只覺得眼前之人的胸口處好像多出了一個好像要吞噬周遭一切的黑洞一樣,好像這個世界中最深沉的黑暗一樣,要將桃公的視線給徹底拽進去,乃至於周遭的一切規則都惴惴不安起來。

此刻,歇斯底里地朝著桃公衝去的費舍爾的胸口處,那道八字元號愈發滾燙,變得極其不穩定起來。

蕾妮曾經告訴過自己,當自己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