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直視過奧雲而受到了詛咒,我不希望你受到詛咒,也不希望你為了能見到我而接著攀登。”
蕾妮的語氣顯得有些落寞,她微笑著,看著天空上孤零零地懸掛在半空中的“月亮”,接著對費舍爾說道,
“更何況,我的身上還有形同枷鎖的責任。我的前身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鑄下大錯,我的真身也因此被諸神所封鎖,任何存在都無法靠近。
“更何況我已經能以化身行走於世間,雖無法改變任何事,這卻已經是拉瑪斯提亞的仁慈。也正是因此我才能接觸你,因為你身上的補完手冊,我才能以‘監視和控制補完手冊’為藉口,一直待在你身邊,與你交流、相處。”
直到現在,費舍爾才真正明白蕾妮的處境,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活了如此之久卻依舊顯得這樣青澀,對一切的事物都感到如此新奇。
她是一位真神,卻也是一位囚徒,而自己因為擁有補完手冊,踏上了解決滅世預言的道路,恰好成為了那個踏入她牢籠外視野中能與之交流互動的人。
她的前身母神犯下了過錯,消亡後的結果卻要她來承擔,這分不清對錯,從哪一方來講都有可以辯駁的,或者說這世上很多事原本都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就這樣一直執行罷了。
他不再提這些事情,隨後站起身子來,對著蕾妮說道,
“那麼,還有什麼想幹的,今晚我們就去吧,距離天亮還早。”
“我什麼都不想幹,就想像現在這樣待在你的身邊。”
“這就是真神的願望嗎?”
蕾妮陰惻惻地笑了起來,裝模作樣地揮舞起了自己的雙手,說道,
“好啊,身為我的信徒,費舍爾卿,請為我獻上對應的祭品吧。”
“我不信母神。”
蕾妮可愛地眨了眨眼,用手點了點自己的紅唇,嬌聲道,
“那信你的蕾妮姐姐呢,也不可以嗎?”
“”
這女人,明明剛剛還這麼羞澀膽小,現在又開始磨人了是吧?
等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把她抓住,然後
費舍爾搖了搖頭,冷風拂過他的側頰,將她們的話題吹散一些,但籠絡的幽香又吹了回來,將他又帶入了蕾妮的溫柔鄉中,
“費舍爾”
她倏忽開了口。
費舍爾抬眸去尋她說的話,但畢竟已經被風吹散不知道去了哪裡,空留她的長髮飄飄,耳垂粉粉。
她低下了一點眸子,沒有看費舍爾,卻是在對費舍爾說話。
她帶著的笑被臂膀遮掩,意味順著語言滲了出來,她笑著說道,
“我們今天接吻了喲”
“”
費舍爾有些口乾舌燥,回味起了那個帶著甜味的吻,一時來不及回覆她。
沒得到回應的蕾妮也不惱,她在臂膀和膝蓋的包圍下轉過一點頭來,如月牙一樣彎彎的眸子望著費舍爾,
“下次我們再試試別的吧”
“別的?”
“你你先別說也別問啦”
“好,下次試試吧。”
費舍爾的聲音喑啞,勉強地回了聲。
說完這句,他們兩個都低下了一點腦袋,不知話語外的夜月明明,餘韻飄飄。
是時候轉移一下話題了。
此刻,破天荒地顯得有些拘束的費舍爾這樣想。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才突然想起來,埃姆哈特那傢伙不知道往哪邊去了。
他剛要開口以此為轉移,但眼前的蕾妮也突然開了口,
“等等,那個小傢伙去哪裡了?”
嗯,他們倆或許想得都差不多。
費舍爾失笑地掃了一圈四周,但除了浪潮之外他什麼都沒發現,
“他剛剛去了那個方向。”
“要去找一找嗎?正好可以去散散步。”
“嗯,他走之前說好像聞到了什麼氣味,大概又是發現了什麼知識?”
蕾妮漂浮起來,跟在了費舍爾的身後,打量起了周圍海島上的山峰,不由得說道,
“這裡能有什麼知識。不得不說那個小傢伙的鼻子可真靈,對知識的敏感程度和小狗狗沒什麼區別。”
“你這樣說他可要生氣了。”
“我向他道歉,我偷偷說,不告訴他。”
“”
費舍爾順著埃姆哈特離開的方向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前面的山峰很高,身後的蕾妮大致掃了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