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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懲罰

後便將身後沉重的門扉給輕輕闔上。

投目看去,拉法埃爾正在整理衣架上的斗篷,一點點、一寸寸地整理,企圖用自己的爪子將上面的任何一點皺褶都給拉平,這樣不知道有任何意義的動作,她不知為何做來,只是在沉默中,一直這樣做。

費舍爾看著她的背影,剛想挪動自己的腳步再次向前,卻聽見她的聲音突然響起,她輕著聲,低低問道,

“費舍爾,你對茉莉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嗎?”

該來的還是要來,從來沒有能躲得過去的。

費舍爾沒有沉默太久,也沒有再向前,只是回道,

“是。”

拉法埃爾那緩慢整理斗篷的動作戛然停下,她身後的尾巴更是如同被抽了骨頭一樣軟了下來。

“”

緊接著,她低下了了一點頭,手上,原本要將那些皺褶整理到一馬平川的爪子也一點點將那斗篷攥緊,濺起起伏不平來。

她顫抖著身子,很快,就連聲音也開始變得顫抖起來,

“你對我也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對嗎?”

“對。”

但聽到這話的瞬間,拉法埃爾便猛地一下轉過頭來。

直到這時,費舍爾才堪堪發現,剛才在茉莉面前的,她的威嚴和平靜已經完全支離破碎,或者說,在費舍爾面前,她向來都是好幾年前的那位小龍。

她咬著牙,眼睛完全變成了危險的豎瞳,但並非是捕獵時的威脅,因為她的眼眶周圍已經紅了一大片,那帶著滾滾灼熱的淚也早已在眼睛的牢籠裡打起了轉,但她卻一直強撐著沒有讓它們落下

或許早在剛才與茉莉對峙的時候便已經有了這樣的感傷,但她卻儘可能地妥善處理這件事,沒有落下任何人的面子,也不想讓費舍爾陷入難堪和抉擇,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斷費舍爾的話。

她不希望從她的口中跳出偏向任何一方的話來,落向茉莉便會傷了自己,落向自己便會傷了茉莉,落向自己他就要面對自己和茉莉的同時苛責。

但到了私下,她卻再也忍不住了。

“費舍爾,除了我們之外,你到底還有幾個關係親密的女性?!!”

拉法埃爾啜泣著,身上灼熱的蒸汽也一點點崩出,她一把將身後的斗篷摔在地上,朝著費舍爾走了過來,直直地看著他,對著他質問道,

“那位伊麗莎白,那位魔女蕾妮,茉莉,我還有呢?!你還有多少這樣的關係是我不知道的?”

費舍爾沒有退後,眼睜睜地看著拉法埃爾眼角帶淚地靠近自己,用支離破碎的聲音將剛才隱藏的內心的話語全部吐露出來,

“你是在責怪我嗎?費舍爾,你是在責怪我這麼久都沒有來找尋你,責怪我的無能,責怪我沒有本事將你的存在大大方方地告訴所有人?所以你覺得我對你沒有愛,沒有責任,對你沒有掛念嗎?”

“我沒有,拉法埃爾。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和確定”

“那你是覺得我是沒有感情的野獸,是低賤的龍人種亞人,是你買下的奴隸,是配不上你高貴人類的低等種族嗎?所以你把我對你的感情,對你的愛當成垃圾,把我的努力和對你的思念當成廢品?就連回來尋我難道對你而言也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施捨和憐憫嗎?”

“我從未把你當成過低賤的種族和奴隸,我從來都將你當作和我一樣的靈魂,而非有形的種族”

拉法埃爾的眼淚愈發多,她的爪子也攀上了費舍爾的身軀,那顫抖的經絡和骨骼無一不在表露她的震驚和難過,但即使如此,她也未如同對待那被她殘忍摔落地面的斗篷那樣對待費舍爾。

甚至於,費舍爾只能感覺到她那近乎哀求與疑惑的輕柔撫摸,而她的聲音也接著傳來,

“所以,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對嗎?我還欠你一次懲罰,這就是你索取回來的方式,對嗎,費舍爾?”

還記得先前他們在港口處分離時,費舍爾留下的信件之中提到過,那場遊戲中拉法埃爾欠他一次懲罰。但那畢竟只是一句玩笑一樣的話語,他從未覺得拉法埃爾欠過自己什麼,也當然不會較真地去索取那次懲罰。

但拉法埃爾全部都記得,甚至於那信上的每一字每一詞,可想而知,即使相處時光短暫,但那些記憶卻早已深深鐫刻入了拉法埃爾的靈魂。

此刻,伴隨著她啜泣的表情,因為靠近費舍爾,她的鱗片也依舊再一次伏倒,變得格外柔順起來。

但這象徵著適尾的愛情,此刻卻讓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