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晏妃娘娘這麼一說,叫安樂如何自處?這樣罷,明月,明兒個你便搬到歸蓮妹妹那兒去,至於歸蓮妹妹怎麼處置你,本宮就不管了。”
明月垂著頭,應了下來。
晏妃勾了勾唇,轉向梅非。“歸蓮,你當真要留下她?”
梅非微微一愣,卻見晏妃一雙細長彎月眸,光芒詭譎複雜。“明月也曾對歸蓮照顧有加,若她能到歸蓮那兒去自然是最好。”
晏妃看了她一會兒,轉向明月。
“既然如此,本宮也不好奪人所好。明月啊,你以後跟著歸蓮郡主,可得要上心些,別負了她待你的一片真意啊。”
明月依然垂著頭,只能看見她的頭點了點。“奴婢一定盡心服侍郡主。”
“如此也算圓滿了。”吳妃欣然一笑。“晏妃妹妹,我們還要去皇后娘娘那兒請安,別耽誤了時辰。”
“好。”晏妃起身,輕佻地笑了一聲。“兩位公主,改日再敘了。”
明月就這麼被梅非帶回了靖安殿,成了她的貼身侍女。
明月性格溫婉,做事又靈巧,再加上頗投合梅非的脾性,一來二去,梅非倒真是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意思,平日裡待她親厚如友。
戌時,照例又是穆澈前來監督梅非刀法進展的時候。
梅非有了自己的院子,照理穆澈是不必再翻牆而入。但皇宮之內男女授受之禮嚴謹,偶爾探訪無妨,若是經常相會,便難免流言紛紛。
所以穆澈選在夜裡前來,一來不會被人發現,二來練武一事實在不好外揚,只能選在夜深人靜之時。梅非只說自己喜歡獨睡,將跟在身邊守夜的侍女都去了臥房外,連明月也沒有留下。
靖安殿的內殿之外正好有一片草木叢生的園地,大概是疏於打理的緣故,那裡的草叢都長得老高,梅非的臥房窗戶正對著這片園地,便將它做了個極好的連功地。
宮中的宮女們常傳言太安宮鬧鬼,所以到了晚上幾乎沒人敢出門,無不拿了被子矇頭大睡。這倒正方便了梅非練習刀法,即使弄出些聲響,也沒有人敢來檢視。
她抽出藏在腰間的綠岫,將柳絮飄結合飛空掠影刀的心法,輕盈騰步起身,縱躍,突刺,旋身落下,穩穩著地。
“勉強。”穆澈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輕盈有餘然力不足,靈活度也不夠。”
他抽出腰間的白銀刀,身形一閃。“接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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