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再不會有人打擾。
她的身體完全為他開啟,他的吻沿著脖頸,胸口,小腹,匯做涓涓細流,瓊漿蜜液。
他緊繃著,顫抖著,嘴唇貼近她的耳廓。“梅兒,從前的事——對不起。”
他並沒有說是哪一件事,梅非卻自然而然地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所指的,是之前的兩次歡愛。第一次,她已經沒了印象,而第二次,則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雖然她也有過快樂,卻都不算得美好的回憶。
梅非抱著他的脖頸,輕輕搖了搖頭。
他凝視著她的臉,忽然璀然一笑。“這位小姐,小生伺候得可好?”
梅非的鳳眸微轉,生出了幾分動人的嬌媚。“這位公子,還需多加努力。”
他勾著唇笑了一聲,沉身輕輕送入她的身體。
梅非仰著頭,輕吟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肩。
“放鬆些。”他吻著她的脖頸,忍著下身的不適,輕輕摩擦。
梅非喘息著,將他往下拉,吻著他的嘴唇。“給我罷……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這句話,成功地焚燒了陶無辛所有的清明,也讓梅非在接下去的許多天都後悔不迭。
低喘和呻吟伴隨著特有的節奏,成了這方天地裡所有的生機。
大厲國二十一年春,就在這一片生機中悄然到來。
五十五章 重逢連隱
這一晚,兩人都沒有睡,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守了歲,一直到破曉時分,陶無辛才在梅非的極力反抗下戀戀不捨地停了動作,將她摟在懷中。
梅非只覺得渾身上下像是累得脫了一層皮,比第一次醒來時還要累上幾分。
她往他的小腿上踢了踢。“壞蛋!”
“怎麼?”陶無辛穩住她的腳。“累著了?”
梅非朝他瞪了瞪,氣呼呼地背過去不理他。
陶無辛攬住她的腰。“別生氣,只怪我——我實在忍不住。”
梅非在他懷裡彆扭地拱了拱。
“睡會兒罷,今天是年初一,府裡會有很多人來,可補不了眠。”陶無辛在她的側臉上吻了吻。“我叫琦芳送水過來給你沐浴好不好?”
“那豈不是全被她知道了?”
“你以為她們不知道?”陶無辛似笑非笑。“昨晚你叫得那樣大聲,怕是整個寧遠閣都聽到了。”
“好罷。”梅非索性破罐破摔地癱倒。“反正名節這種東西早在我遇上你的時候就化為浮雲飄走了。”
沐浴過後,果然神清氣爽。
梅非將前一日被那個無苗先生“請走”的過程跟陶無辛詳細地說了一遍。
“無苗?”陶無辛蹙眉細想。“難道是他?”
“誰?”
“我聽聞馮傲身邊有一謀臣,來去都頗為神秘,自稱‘無苗’。”
“馮傲的人?”梅非一愣。“這麼說,他找我是出於馮傲的命令?”
“有可能。”陶無辛面色凝肅。“沒想到馮傲身邊還有這般的人物。好在看來他並無傷害你的意思,否則我們根本防不勝防。”
“不錯。他的武功很高,在我所知的人中,大概只有師父能跟他媲美。”梅非拿了銀梳,替陶無辛慢慢地梳著頭髮。“只是我不懂,他特意把我叫到那兒去,跟我說這些話,究竟是何用意。”
“的確有些奇怪。”陶無辛撐著下巴,任由她在自己身後擺弄著頭髮。“難道薛幼桃所說馮傲的使者,是指他?”
“我倒是想到了一點。”梅非將他的頭髮梳順,束了一個髮髻,用金冠別上。“既然他無心傷害於我,說明馮傲也不想殺我。”
“那又如何?”陶無辛敏感地聽出她的意思,轉身拉住她的手腕。“就算他不想殺你,也不代表他不會傷害你,或者利用你做些什麼事。我不會讓你去昌平的。”
“馮傲又沒有說要讓我去昌平,你擔心什麼?”梅非扶住他的手。“看看,我梳得好麼?”
銅鏡中公子翩翩,鬢髮齊整,面若冠玉,唇似點朱。
陶無辛勾了勾唇,把她從伸手拽到自己的膝上按住,又將昨夜裡放在桌上的那支白檀木簪小心翼翼地插到她的頭髮裡。
“這樣最相配。”
他細細地看過她臉龐的每一處。“若是以後的每一日都能如今晨一般廝守,便是少活幾年也甘願。”
“說什麼呢!”梅非雙手合十,搖了搖。“神明勿怪,他就是說說而已,千萬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