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無匹,品位不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好說好說。”上官久聽得極為滿意,連連點頭。“真是會說話,難怪小五有眼無珠看上了你。”
陶無辛呆立當場,不知作何反應。
“大…師…兄!”梅非真想找個地縫把他給塞進去。“他想說的是‘慧眼識珠’。”她咳了咳,朝陶無辛解釋了一番。
陶無辛這才反應過來。“上官公子果然……與眾不同。”
“無辛,這位是——”莫齊終於想到要問這個問題。
“這位是小非的大師兄,越鳳派門主的大弟子,上官公子。”陶無辛向眾人介紹。
“越鳳派?”莫無憂有些驚愕。“難道你就是逐月郎君?”
廳內頓時轟然一片。
“不敢不敢,這些都是江湖上誇大的虛名罷了。”
“小非,原來你是越鳳派的人?”莫齊驚訝地問。
“是。”
“居然把我們越鳳派的弟子說成是天水門的人?”上官久眉一斂,忽然泛出肅殺之氣。“若不是我及時趕到,還不知道這兒竟然有人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
“上官公子,我們都知道是誤會了梅姑娘。”王妃終於開了口。“但你剛剛所說的話又是何意?”
“數年前,我奉師命參加武林大會的途中,險些遭了一名天水門人的暗算。”他冷哼一聲。“後來我對天水門做一查探,瞭解了不少其中的玄秘,也知道了那名女子的身份,原來竟是天水門的現任門主。沒想到的是,今日此人居然用同樣卑劣的手段要算計我的師妹。”
“上官公子,你說的是——”
“她。”上官久抬起手,指向廳內的一人。“她就是天水門的現任門主。”
眾人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呼。
他的手指所落之處,正是薛幼桃。她此刻臉色發青,隨即又無比憤怒。“上官公子,你怎能血口噴人?就算是為了幫你師妹洗脫冤情,也不能這樣損害一個女子的名聲!”
“不錯。”王妃蹙眉。“上官公子,你可有憑據?”
“當然。”上官久盯著薛幼桃。“天水門所練之心法很是特別,但凡動欲之時,一定會在身上某處呈現水紋。當年那名女子曾脫衣引誘於我,被我看見她的右胸上呈現水紋。若你想證明你並非天水門人,很簡單。只要你吃了那瓶催…情藥,再讓在座的女子查驗你的右胸。若沒有水紋,在下願負荊請罪,任憑處罰。”
薛幼桃漲紅了臉。“此等侮辱,絕不能受!”
“的確是,這樣做,叫幼桃以後如何面對外人?”王妃有些無奈。
莫齊也搖了搖頭。“上官公子,此事——”
“你也知道這是侮辱?”陶無辛嗤笑一聲。“那你剛剛要小非驗身,就不算侮辱了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明白?”
薛幼桃愣了愣。“小辛,我——”
陶無辛不掩厭煩之態,別過臉去。
眼看事情漸漸陷入僵局。梅非自然是冤枉的,但也無法證明薛幼桃便是上官久所說的天水門門主。
梅非略一沉吟,站了出來。
“我倒有個法子。”
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舜華,我還記得你那裡有一種能顯出人手紋的杜光藤汁?”
舜華一愣,對上梅非別有深意的眼神時又立刻反應了過來。“沒錯。”
“好,只要將那藥汁取來,塗在這瓷瓶上,凡是摸過這瓶子的人,手紋都會顯在上面。到時候再做一比對,不就真相大白了?”
“說得沒錯!”舜華點了點頭。“我這便去拿。”
莫齊遣退了不相關的人,廳內只留下了兩個當事人梅非和薛幼桃,以及王妃,陶無辛和上官久。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重。
薛幼桃微紅了眼眶,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王妃蹙著眉,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梅非。
陶無辛一直握著梅非的手,對她微微地笑著,像是身處月下花園,輕鬆舒暢。
上官久似笑非笑地盯著兩人交握的手,咳了一咳。“小兩口果然黏乎。”
梅非一窘,便要掙開手來,陶無辛卻勾了唇不肯放開。
薛幼桃的眸色一冷,忽然垂了眼,似有所思。
舜華和無憂不一會兒便將那藥汁拿了過來。舜華仔細地將藥汁塗在瑤瑤拿來的那隻藥瓶上,不過片刻的工夫,瓷瓶上果然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