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了。”
“你們上了越鳳山,朝第五個山頭走,一直往上,越鳳派便在那山頂。”
“多謝姑娘指點。”兩大漢朝梅非抱拳行禮。
“不必言謝。”梅非往桌上放了三個銅板。“嫂子,我先走了啊。”
梅非哼著小曲兒回了美人笑,一路上勾著唇笑得很詭異。
“喲,咱們梅大老闆回來了!”
櫃檯上撐著腦袋的粉衫少女陰陽怪氣地瞟了她一眼,有一搭沒一搭地撥著算盤。“可算是回來了啊……還知道這裡是自個兒家!”
梅非沒好氣地丟給她兩顆白眼兒。
“小六呢?”
“二哥哥他出去尋你尋了一夜沒找著,怕是已經去報官了。”
“啊?!”梅非一呆,隨即往外跑。“說了多少次,不許叫他二哥哥,要叫就叫小六!”
粉衫少女朝她做了個鬼臉。
“小非?”
梅非的腳下猛停,趔趄了一下子。
“小非!”
梅非的腰被人緊緊抓住。“小非,你究竟去了哪兒?我找了你整晚,還以為你出了事……”
梅非的心裡嘆了口氣。這個弟弟,怎麼就改不掉這個黏糊勁兒?也不看有人沒人就往她身上貼。
她轉過身來,正對上一雙焦灼的細長桃花眼。
“小六,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不過一個晚上,不用這麼急。”
梅隱的眉頭一蹙,左眼底下那顆殷紅的硃砂痣閃了閃。
“小非,既然我們下了山,你就別叫我小六了。”
“那叫什麼?”
“還跟從前一樣。”
“好罷,阿隱。”她掰開他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拂了拂。“我也有自己的事,以後遇上這種情況就別再找我了。還有,既然下了山,你得叫我姐姐。”
梅隱不滿地抿了抿唇。“好罷。姐姐,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去了哪兒。”
梅非瞪著他,頓覺氣短。
梅小隱你以為你還是十歲的小盆友麼?這樣撒嬌黏人跟你這風流妖孽的形象一點兒都不配啊不配!
可是為啥她就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罷,她承認了。自己就是個弟奴。
“阿隱,我不是說了?”她咳了咳。昨晚的事千萬不能讓阿隱知道,否則他一定衝到桃花醉把陶無辛揪出來胖揍一頓。
胖揍也就算了,關鍵是自己還欠他錢。要是真給鬧大了……她打了個哆嗦。
“我遇上了一個朋友,跟他喝了一整晚的酒。”
梅隱半信半疑地湊過來嗅了嗅。
梅非慶幸昨晚宿醉的酒氣還沒來得及完全散去。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到美人笑喝?”
“自家的酒館,有什麼意思?”梅非做嫌棄狀。“再說了,有小蜻蜓和小土豆他們盯著,我喝得也不痛快。”
梅隱依然是蹙了眉打量著她。“是哪個朋友?”
“是——呃——四師兄。就是他。”
“真的?”梅隱挑了眉。“那為什麼不叫我?”
梅非終於怒了。
“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究竟你是老大還是我?”她往他頭上狠狠敲了個爆栗子。“不許再問了!”
她色厲內荏,索性裝到底,怒氣衝衝地往裡衝。
“我要去沐浴。別跟著我啊!”
小蜻蜓,也就是之前的粉衣少女從櫃檯裡走出來,朝梅非消失的方向望了望。
“二哥哥,你也太縱容她了。”她抱著手臂打抱不平。“她這樣兒的,就該狠命地兇她,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夜不歸宿。”
“她畢竟是我姐姐。”梅隱的神情有些憂慮。
“只比你早出生一刻也算得姐姐?”小蜻蜓翹了唇,很是不屑。“也就你吃她這套。你們可是雙生子,根本沒有誰大誰小這一說。”
“小蜻蜓,你不知道。”梅隱垂了眸,殷紅的淚痣也似黯了黯。“姐姐她心裡難受。三師兄要成婚了。”
“真的?”小蜻蜓瞪圓了眼。“難怪了。她昨兒個一回來就失魂落魄的樣子。”
兩人對視一眼,搖搖頭,又齊齊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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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日記:
俺是梅非那女魔頭手裡的那雙竹筷。
想當年,俺也是越鳳山一支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