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酒,一來二去的,便熟稔了起來。梅非喜歡他的性子,又因著他跟容璃有幾分神似,便跟他走得近些,常常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他脾氣好,又愛臉紅,也從沒有過怨言。
就是這麼一個乾淨美好的男子,竟然也在這局中充當了某個角色。梅非不是沒有想到,只是不願相信。
“小非,”微醺看著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我怕他見到你之後惹出麻煩,所以才——”
“沒關係,微醺。”梅非心中有些複雜。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跟穆澈見過了面。既然他不讓穆澈見到自己,是不是意味著他也存了一份維護之心?
“小非,有些事情大公子自會同你說明。”微醺也看出她心內複雜,垂下了眼。“請你相信我。我們並沒有惡意。”
梅非剛要回答,卻聽見身後的茅房中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
梅非和微醺對視一眼,表情都相當地窘。
半刻之後,一粉衣男子狼狽地扶著腰出了來,一瘸一拐地走過梅非和微醺的身邊,怨憤地盯了他們一人一眼。
“還讓不讓人活了?”粉衣男子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地小聲說話。“奶奶的站在茅房門口拉拉扯扯算怎麼回事兒?”
微醺的臉一紅。梅非又好氣又好笑,捏著鼻子朝那男子去的方向吼了一句:“臭死了!”
那男子身形一滯,立刻以三倍的速度迅速消失在拐角。
微醺沒忍住,跟梅非一同大笑出聲。
這個時候,酒肆樓上的雅間一閣內,氣氛卻頗有些耐人尋味。
陶無辛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右手拈著酒盞送至唇邊,卻遲遲未曾進口。他那雙燕子眸此刻半闔著,像是有些倦意地看向窗外。
梅隱一語不發地望著他,雙眸裡有些恨意滑過。
“隱公子,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陶無辛終於開了口,卻依舊沒有看梅隱。“這麼盯著我看怕是不妥。”他忽然唇角一勾,眼眸轉向梅隱。“在下可沒有斷袖的習慣。”
梅隱愣了愣,恨恨地咬牙。“我不是斷袖!”
陶無辛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神情。“隱公子,我看你是有話要說,才特意差走了微醺。怎麼,難道是我弄錯了?”
梅隱的桃花眸一閃。
“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麼?”
“你說小梅子?”陶無辛彎了彎唇角,終於手一揚,喝下一口楓葉釀,又悠哉悠哉地揀了一塊蜜釀棗放進嘴裡。
“太甜。”他蹙了蹙眉,眼角卻已瞟見梅隱發青的臉色,這才咳了一咳。
“我沒有對她做什麼。”陶無辛的神情很無辜。“你應該問她對我做了什麼才對。”
“我姐姐她難道還能對你做什麼不成?”梅隱神色一凜。“陶無辛,我知道你不簡單,不過不管怎樣,離小非遠一點。”
“小非?”陶無辛把這兩個字放在舌尖細品慢嚼。“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
梅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