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陶無辛的房間門口,正想一腳踹開房門,房門卻忽然從裡開啟了。
梅非失去平衡,被開門人接了個滿懷。
“還好。”陶無辛滿臉如釋重負。“你沒事罷?”
梅非瞅了他一陣子。“這麼快就採完了?”
陶無辛蹙起眉。“你在說什麼呢?”
“剛剛我房裡來了個天水門的男人,他說他師姐去採你了。”梅非眨巴眨巴眼。“也就是那個笑語。”
陶無辛臉色遽變。“什麼?那個男人呢?現在在哪兒?”
“還在我房間裡躺著。”
陶無辛臉上悲慟欲絕,扶著她的肩膀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小梅子,你受苦了。都怪我——”
梅非咳了咳。“我二師兄路過這裡,救了我。”
她轉頭去看,穆澈已經沒了蹤跡。
“走得這麼快?”她還在望,陶無辛已經拉著她踹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迷香的味道猶存,那個黑衣人卻已沒了蹤跡。
陶無辛的燕子眸溢位殺氣。“天水門?!這筆賬我會記得。”
梅非猶豫了片刻,拉了拉他的衣袖。
“那你究竟被採了麼?”
陶無辛的表情窘了窘。“當然沒有。我從小服用過許多種藥物,這種程度的迷香還迷不倒我。”
原來之前他聞到迷香,又見一黑衣女子翻窗而入,正想將她制住探探底細,那女子卻無意間碰到了一隻花瓶,微醺和薛幼桃聽得動靜便闖了進來。
薛幼桃既然來了,陶無辛自然也不好施展武功,便只得眼睜睜看著那女子逃了出去,臨行前還朝他撒了一把藥粉。
薛幼桃見狀,立刻上前推開了他,自己卻被那藥粉所襲。
陶無辛擔心梅非的情況,留下微醺替薛幼桃診治,正拉開門,便見梅非朝他撲了過來。
“有點兒不對。”梅非皺了皺眉。
“的確。”陶無辛贊同地點了點頭。“沒理由他們選擇採你,而不去採薛幼桃。”
梅非一怒,朝他腳上狠狠一跺。
陶無辛呲牙咧嘴地原地蹦了蹦。“我…我只是開個玩笑。”
“那是他們有眼光!”梅非又瞪了他一眼,這才往下說。“天水門一向偏好選擇有內力之人。他們一定看出了我有內力在身。我奇怪的是他們為何會選擇採你。明明你已經故意腳步沉滯裝成不會武的樣子,沒理由會被選上。”
“也許是因為我太好看了?”
梅非白了他一眼。
“好罷,說正經的。”陶無辛咳了咳。“這事情的確不對。不過這兩個天水門的人都逃走了,只好等我回西蜀之後再派人調查。對了,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關於天水門的事?”
“是大師兄查到的。”
“上官久?”陶無辛皺了皺眉。“你這大師兄倒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物。我們西蜀的人查了那麼久,也沒查出他的身份。”
“幹嘛要查他?”
“你們越鳳派藏龍臥虎,每個都不簡單。”
“當然。”梅非有些飄飄然。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去的。”陶無辛搖了搖頭。“一定是蕭攬他眼花了。”
梅非黛眉一攏正要發火,卻見微醺快步走了過來。
“大公子,你最好去看看。她的情形——不太妙。”
梅非和陶無辛對視一眼,立刻朝房內奔去。
房內燃著燈,薛幼桃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色潮紅,眉間蹙著,不時從喉間發出一兩聲呻吟。
這情形——
“媚藥?”
梅非脫口而出。
“不錯。”微醺有些尷尬地別開眼去。“她中的應該是天水門的秘藥。我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有解開。”
只見薛幼桃的面色越來越紅,呻吟聲也越發急促,聽得人血脈賁張。她將眼睛張開了一條縫,媚眼如絲。
“小——辛——”
“阿桃。”陶無辛朝她走了兩步。“你沒事罷?”
“我——好熱——”她迷亂地喚著,雙手便去解開自己的衣衫。
陶無辛阻擋不及,便只見她露出了半個雪白的肩膀和淺淺胸上溝壑,春光半洩,正是叫人喉頭一緊的**景緻。
他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側臉向微醺。
“若不解開會如何?”
微醺搖了搖頭。“不知道。但她的症狀越演越烈……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