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護著我。”
她勾了勾唇,別開臉去。
“放心罷,本女俠定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
眾人往裡走到底,出現了三個形狀各異的洞口。張躍禮側頭分別聽了聽,對大家說:“走中間這個。這個洞口有水聲傳來,想來不是死路。也許我們能找到出路,就不必再從之前的洞口出去了。”
陶無辛側眸看了微醺一眼。微醺朝他略略點頭。
“好。我們朝裡走。”
“大公子,陳爾蕭他——”扶著陳爾蕭的魯秉急急忙忙地說了話。“他的腿又在流血,怕是不能再走了。”
“我沒事。”陳爾蕭臉色蒼白,額頭上露出豆大的汗珠。“大公子,不用管我。”
陶無辛沉吟了片刻。
“魯秉,你先陪爾蕭在這兒休息。這煙一時半會還到不了這兒,我會讓躍禮沿途留下標記,待他好些了你再扶他上路,趕上我們。”
“是!”
“微醺,你留些藥給他們。”
剩餘的五人繼續上路,從中間的洞口走了進去。
越往裡走,洞內就越是幽暗。四周滴水的聲音越來越多,有瑩瑩的微光從懸掛在頭頂和杵在路邊的鐘乳石上散發出來。
洞身時而寬闊得可容四人並行,時而狹窄得只容得一人透過。不停有新的分岔路出現,奇形怪狀的鐘乳石遍佈四周。
費力地鑽過一個石縫之後,眾人到達了一個寬闊的石廳。
“躍禮,我們不妨先在這兒等等魯秉他們再往下走。”
陶無辛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張躍禮的回覆。他四周看了看,卻見得石廳內的人影包括他只有四個。
微醺走上前去。“大公子,躍禮他好像不見了。”
“難道是我們走失了?”陶無辛四處踱了踱。“這裡還有些洞穴,不知道他是往哪邊去了。記號也沒有留下。”
“不如我們往回走罷?”梅非提議。“這洞看上去深不可測,再往下走還不知道通向哪裡。現在回去,不僅可以看看魯秉和陳爾蕭他們的情況,說不準這火勢已小,我們也可以從洞口出去。張侍衛他看到我們不見了,也定會沿原路尋找。”
“梅姑娘說得不錯。我們還是折回罷。”薛幼桃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聲音裡似乎有些發顫。“這個地方——好像不太對頭。”
“好。”陶無辛點頭,走到梅非的身邊。“我們回去。”
剛走出兩步,忽然聞得一陣奇特的聲響,洞內原本安靜,只有幾人的腳步和呼吸聲,以及巖壁鐘乳石的滴水聲,這聲響便來得尤其突兀。
“你們——聽到了麼?”
薛幼桃的嗓音有些顫抖。
“好像是鳥類振翅的聲音。”梅非停了腳,仔細地聽了聽。“還有老鼠吱吱叫。”
“老鼠?”微醺的語調沉了沉。“鳥類——”
“難道是服翼(注1)?”陶無辛突然出聲。“這洞內幽深,難保不是服翼的巢穴。”
“服翼?”薛幼桃抖了抖。“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一種長了翅膀的老鼠。”梅非壞心地湊近她,在她脖子上吹了口氣。
薛幼桃尖叫一聲,跳了開去。“什麼東西?!”
“看來現在正是它們歸巢的時候。”陶無辛把梅非拉到自己身邊,又仔細聽了一會兒。“它們正往這個方向來。”
“它們會咬人麼?”
“不會。除非——”陶無辛搖了搖頭,卻突然頓了頓。
“除非什麼?”
“除非是吸血服翼。”陶無辛的聲音透出一絲凝重。“無論如何,我們先離開這兒。”
“吸……血?”薛幼桃的聲音顫得厲害。
梅非的手心也出了汗,背後發涼。
“不會——這麼巧吧——”
陶無辛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無論如何,我們小心為上。微醺,你那的藥還有麼?”
“有。”微醺掏出一隻瓷瓶,將其中的藥粉倒在三人的身上,也往自己的身上噴了噴。“不知道這藥能不能擋住服翼。希望我們遇到的不是吸血的那一種……”
四人鑽出石縫,突然眼前一黑,無數飛行的黑影從頭頂上爭先恐後地掠過,還伴隨著嘩啦嘩啦和吱吱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
“啊!”
微醺突然痛叫了一聲。“真的是吸血服翼,大公子,快走!”
頭頂上的黑影中有不少已經向他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