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道,“十爺,你緊張什麼呀,難道是揹著別人幹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所以心虛了?”
他剛想開口,卻被我打斷了。我湊上前,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只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你和九阿哥一起策劃的?”
他怔怔的看著我,不說話。
“沉默就是預設了咯?”我淺笑,“看來我真的很讓你們討厭啊,不惜除之而後快。讓我想想,是為了什麼呢?因為我迷惑了八爺?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他愣了好一會兒,最終擠出了四個字,“紅顏禍水。”
“哦~”我恍然大悟的點頭,“這句話是九爺說的?”
他怒氣衝衝的瞪著我,問道,“你想怎麼樣?”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啊。”我苦笑的看著他,然後意猶未盡看了看周圍,“不過,我想你大概也沒什麼精力再想這個問題了。嘖嘖嘖……你還是考慮一下怎麼安撫圍觀的百姓吧~十爺~!”
說完,我揚長而去。
真相大白,我卻一點沒有欣喜之情。看來之前我還逼著人家認罪,接下來就該我自己低頭認錯了。
我不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是別人欠我的,我會一分不差的討回來,是我對不起別人的,也決不會逃避。
圍獵
康熙四十五年。
也不知道康熙是不是突然抽住了,決定塞外行圍的時候他竟然只點了我和太子隨行,我是大大吃了一驚,太子則是喜形於色。
平日在宮裡,我根本不好刻意接近八阿哥,再加上上回十阿哥的事,想來九阿哥他們對我的厭惡更是上了一層樓,原以為這次到了塞外便能找機會把話說清楚,天知道八阿哥會被留在了京裡。
這日,康熙召我前去詢問是否準備妥當了,我一一答完,剛想告退,他卻突然說道,還沒決定讓哪位娘娘伴駕,因此讓我給拿個主意。
其實這本是康熙的私事,輪不到我插嘴的,可是既然他問起了,我要是不好好利用一把可就對不起自己了。
於是我假裝為難的斟酌了好一會兒,跟他提了良妃的名字。
康熙先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讓我說說原由。
我猶豫了半天,開始背那些過去學過的描寫宮怨的詩詞,又跟他說良妃是多麼的溫婉賢淑,又說受封這些年來康熙對她雖然冷淡她卻依然平靜對待,總之就是把她說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還有就是古代女性所有的美德她都一應俱全了。最後還說,反正在宮裡的時候皇上多寵幸的是宜妃德妃她們,既然到了塞外,換個人陪侍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康熙聽我說得頭頭是道,似乎心裡也覺得自己挺對不起這個老婆的,所以金口一開便決定讓良妃伴駕。當然,隨之而來的,我的陰謀也得逞的。既然良妃去了,又怎麼會落下八阿哥呢?
於是乎,秋高氣爽的九月,我們一夥人便向塞外出發了。
藍天,白雲,草原,我心裡想著這些美景,不知不覺間已到了圍場。
第一天,我坐在一旁乾瞪眼,看著康熙帶著他的兩個兒子滿載而歸,我大大的鬱悶,為什麼自己的箭術是十發九不準。
第二天,營地上來了蒙古人,他們載歌載舞,康熙樂了半天就想叫我也上去跳跳,我還沒踏出步子就有人來給我敬酒,可這蒙古人的酒哪是我能喝的,結果兩口下去,再睜開眼已是第三天清晨。
第三天,宿醉未醒,頭痛得像裂開一樣。我正躺在床上想心事,見芯兒端著藥碗進來了。
“格格,趁熱把解酒湯喝了吧。”
我點頭,勉強走到桌邊,抓起碗一飲而盡。
這不喝還好,偏我還一口氣喝了下去。那叫一苦啊,我放下碗,整個舌頭都像失去了知覺似的。“要死了,我沒醉死都被你的解酒湯苦死了。”我憤憤的瞪著芯兒,她卻是一臉的無辜。
“格格,這是良妃娘娘讓人送來的,說是她們家祖傳的方子,立杆見影。”芯兒邊說,邊又掏出個小瓶子來,“娘娘知道格格怕苦,還特地讓奴婢給您這個。”
我接過小瓶,開啟聞了聞。哇,好香好甜的味道,是蜜糖。
我趕忙讓芯兒弄了碗水來沖淡了,這一喝,好了,我的舌頭總算知道什麼是甜什麼是苦了。
不過,說來也真奇怪,良妃的藥似乎特別的靈,原以為這一醉我起碼三天都起不來,沒想到睡了半天,傍晚的時候我精神好得都能打倒一頭熊了。於是,我便樂呵呵去向良妃道謝。
“良妃娘娘吉祥。”我輕輕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