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瑞像今天這樣反常,在安雅的印象裡面是很少見的,她並不清楚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怎麼了,只得上去說他父親身子不舒服,才把顧家兩個老人家給勸了回去,當時李心柔和布萊恩還說要去家裡看看,被安雅好說歹說給謝絕了,剛才安溪瑞一上樓就成了那樣,要是真的讓他們去了家裡,還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來。
陪著顧家二老吃了飯,回公司處理了一下檔案,安雅才驅車回家,傭人告訴她,安溪瑞已經吃了藥睡下來,她先回了自己的房間,端著杯白開水倚著桌子,想著到底今天白天是哪裡出了問題。
有些事情是安雅不瞭解的,她終究是猜不透的,杯子裡的熱氣蒸騰的厲害,逡巡的水霧打溼了她的臉頰和雙眸,指尖被熱水燙的微微的發了紅,她還是沒有察覺似得。
從那天車庫裡出來,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脫軌的發展,如果說沈佑和查周瑾的事情,可以說的通的話,那麼她父親今天那慌張的神色,就真的是解釋不通了。
任是安雅在心裡猜測了所有的可能性,她都沒有辦法找到那個答案,左手把被子擱到身後的桌子上,她注備去睡覺,透明的玻璃杯不小心把有些薄的書打落到了地上,她的心情愈加的煩躁,作勢就要去撿,彎腰的瞬間,她看到白天安溪瑞押在書底下的照片。
有些發黃的老照片了,上面的人,安雅大都不認識,坐在中間的中年男人她知道是已經過世的顧伯伯,站在最後面的是周霆琛,兩側是她的父母,倚靠在母親身邊的,還有一個熟人,顧西爵的母親,李心柔!
左手不由的顫抖,玻璃杯子磕過書桌的一角,直直的摔了下去,錦翠聽著聲音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安雅正彎著腰看著書桌上的照片,手都止不住的顫抖,腳下的玻璃碎片濺得到處都是,拖鞋買的是那種薄底的,只要只要安雅移動一下步子,就可能會扎到自己的腳。
錦繡一下子就上前把安雅拉開,“小姐,你幹什麼呢,這要是扎到了怎麼辦?”
“哦,沒什麼,我不小心把玻璃杯子打碎了,你把它清理一下就是了。”安雅涼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腳下的步子跨了過去,“錦繡,我睡了,你等下子動作輕些。”
有氣無力的話語,錦繡總是感覺安雅有怪怪的,輕輕的答應下來,錦繡回頭出門的時候,餘光撇到了放在一側的老照片,她抿了抿唇,躡手躡腳的出門去拿打掃的工具。
再進門的時候,她看到安雅已經睡著了,紫色的被子把她整個人蜷曲起來,旁邊的檯燈已經調到了昏黃的光線,錦繡知道,這是真的睡著了,她蹲下身子,一片一片的把玻璃碎片拾到了廢紙簍裡面,撿起掉在地上的書擱在了桌子上,她順手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下了手機上的快門。
再回頭的時候,安雅還是那副樣子背對著自己,錦繡拿著廢紙簍,輕手輕腳的出去,幫她關上了門。
隔天安雅回公司的時候,人都是不安的,裴少卿進來敲門的時候,她也是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惹得他奇怪的盯著她看了好半天,然後好笑的調侃出聲,“你這不會是在盼望著早點嫁人吧,畫著圖紙都不專心,連線都給畫斜了。”
安雅低下頭來,才看到自己手上的筆真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傾斜了過來,就連紙上的線條都不太正常的厲害,明明要畫直線,卻被她畫成了斜線,其它的地方還都被染上了紅色的線條,這張圖紙算是作廢了。
一手把圖紙扔到一邊去,她看著裴少卿,忽然之間開口,“少卿,你說十幾年前死去的人,可能有一天忽然的活過來嗎?”
犀利的目光立刻瞟到了安雅手邊的玄學書,之前安雅可是從來都不看這些的,他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了一下,“嗯,你們有發燒啊。”
“少卿!”安雅有些沒好氣的拿下他的手。
裴少卿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她,之前就看她怪怪的,他低下身子來看著她,“我看你是最近要結婚,弄得你心神不寧的,看點別的,要不我週末請你看電影,放鬆一下,別看這些東西,鬼的很。”
“吶,書我就收走了,你自己好好的,別想些沒用的,真要是看書,也看點別的,等下我讓秘書給你送一本來。”裴少卿警告似得看了一眼安雅,在她無語的表情中離開了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威爾森下班的時候,順便來看自己,他們一起吃了午餐,安雅藉機會為了威爾森關於李心柔的事情,他跟她說,李心柔是十多年前去的國外,不過早在二十幾年前的時候,就認識的他父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