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像個怪物一樣,但是她需要這樣一個人走一走,即使是在吵鬧的高速公路上。
“安雅……”
高速公路上的噪音很大,安雅並不能聽的真切,但她確實好像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回過頭去,她又什麼都沒有看見,她不由的自嘲,在高速公路上,能碰到什麼熟人,她瘋了不成?
轉過身去,她繼續朝前走,卻聽見那個聲音越來越明晰,好像已經很接近自己了。
“安雅!”
咬牙切齒的聲音,是隱忍著不滿的震怒,安雅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淚如雨下,轉過身去的時候,她已經看見顧西爵從高速公路的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他高大的身子,穿過高速公路中間的隔離帶,隔離帶裡面種的是一種低矮的樹木,長得密密麻麻的,他走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大衣勾在了樹枝上,好不容易才把衣服扯了下來,他的頭髮上,身上,都沾滿了那種樹木針狀的樹葉,勾的到處都是。
“顧西爵,你幹嘛!”
安雅驚待著看著顧西爵,高速上來往的車輛速度很快,他躲閃著朝她這邊走來,讓安雅看的心驚膽戰,她在那邊看的不由心驚肉跳。
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她都能碰上顧西爵,為什麼每次,都偏偏是顧西爵,在她最狼狽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這樣的巧合重複的上演,讓她心驚得害怕。
“安雅,大晚上的,沒事一個人在高速公路上亂跑,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是不是?”顧西爵一路走來,並不容易。
他今天下午去外地開會,會議一結束,就聽到手下的人彙報說,安氏那邊出事了,偌大的上市公司,一半的人都走了,這樣的事情,擱在那個管理者的身上,都是受不了的,他一結束完手裡的事情,就急匆匆的往榮城趕回來。
顧西爵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回來的路上看到安雅,他和她就隔了一個隔離帶,他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往相反的方向走過去,他跟著她走了一段時間,期間就有人問她要不要搭車,她倒還真是膽子大,竟然一個人在高速上這麼走著。
大晚上的,一個二十三歲的漂亮小姑娘走在高速公路上,要是被有心人拐走了,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跟了四五分鐘後,她終於開始往回走,卻越走越偏,連人家汽車警示性鳴笛都沒有聽到,他也顧不上什麼交通法規了,當即就朝著她走了過去,她倒好,竟然在他喊了幾下之後,才看到自己。
一把把她拽到緊急剎車那一道上,顧西爵上來就罵她,卻也沒看到她還口,只是呆呆的看著他,他當下心裡的怒氣,是怎麼都發洩不出來。
目光落在她手裡拿著的高跟鞋上,他直接就把氣撒在了安雅的高跟鞋上,他右手一把奪過安雅手裡的高跟鞋,直接就扔到了高速外圍的綠化從中,生氣的開口,“沒事穿什麼高跟鞋,看著就讓人礙眼!”
礙眼嗎?安雅的眼睛紅紅的看著她,她的眼淚已經指著了,卻應為剛才哭過一次的緣故,格外的水潤,看的顧西爵心裡又是一軟。
“那是我最喜歡的高跟鞋。”她委屈的瞪著他,他覺得礙眼,就別看啊,她又沒有逼著他,幹嘛沒事就對著她發脾氣,她又不想看見他。
又不是她喊他過來的,安雅心裡委屈,她怎麼知道,之際隨便開車,都能和顧西爵開到同一個路線上來,他覺得礙眼,她還覺得難受呢。
“你看著礙眼,我走就是了。” 咬了咬嘴唇,安雅低著頭,繼續朝回走,看的顧西爵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叫她走的,弄得他像個*良家婦女的地痞一樣,真是的。
他的大手抓著她的小手,因為剛才在外面一直走了很久,她的手涼的可怕,他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大衣,連個釦子都沒有扣起來,裡面的工作套裙單薄的厲害,他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都不由的一凸,這丫頭為什麼這麼的不讓他省心?
左手微微一扯,他輕而易舉的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對上她紅彤彤的眼睛,竟然極為耐心的開始解釋,“我不是看你礙眼,是看那雙鞋礙眼。”
她依舊委屈的看著他,剛才她好像說那雙是她最喜歡的鞋,他只好在次開口,“下次我在買一雙還給你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誘哄一般的聲音,是安雅很少聽見的,她只覺得,顧西爵這樣說話很柔和,很好聽,不由的點了點頭,她指了指剛才他扔鞋的方向,弱弱的開口,“可是顧西爵,在高速上亂扔垃圾,是要罰款的!”
她極為認真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解釋給他聽,惹得顧西爵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