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硯摸摸下巴:“一隻兔子坐在老樹底下點燈看月亮,能有什麼情思?是了,兔子不會爬樹,這盞燈籠,是誰掛在樹杈上的?”
蘭珏無奈,若要這樣看畫,這棵樹長在哪裡,燈籠是誰家的,誰點了火,兔子是自己蹲在了這裡還是別人把它放到了這裡……能翻出一籮筐問題,纏到下輩子。
而他覺得,這幅潦草的畫,在一片漆黑中,發出的光雖然如鬼火一般,但看來卻絲毫不冰冷可怖,甚至能感到暖意。如同,過年時節,門扇上的年畫。
無昧怯怯道:“無量天尊。兔乃月宮之物,本應在桂花樹下搗藥。此兔卻坐在人間樹下,頭頂凡燈,仰望明月,是不是它不慎墮入凡間,望圓月,待飛昇,希翼重返月宮?”
王硯哈一聲:“怎麼不說它是隻求偶的兔子,愛上了月宮裡的那隻,所以伸脖子看?”
無昧默默低下頭唸經,一個幽幽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大人,這裡還有。”
蘭珏微一驚,繼而辨出竟是張屏的聲音。
王硯命左右重新亮起燈火:“這小子鑽哪裡去了?”
張屏從最左側的門洞中冒了出來:“大人,這邊。”
王硯皺眉大步帶眾人過去,張屏轉身帶路,那洞口進去沒兩步,即是一個轉彎,張屏再請熄去燈火,轉過彎後,又見幽幽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