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屍首的頭髮絲一根根驗過,只怕八十歲也結不了。這樣罷,本部院就先把自己看出的告訴你,你再答我問你的,如何?”
張屏還是沒吭聲,但垂下眼皮,做了個默默聆聽的姿態。
王硯牙根不禁有點發癢,道:“棺材裡的那具女屍,是被人毒死的。所以棺中蟲屍,都是成蟲,從棺縫中爬入,觸碰其肌膚,便毒發身亡。”
人身之毒,積澱於指尖、肝與雙腎處,所以女屍指甲存留完好,和指尖尚有筋肉相連,未完全脫落。
“本部院辦姚叢案時,曾看過所謂姥姥廟的卷宗。據說數十年前,挖出的所謂仙屍,鬢髮銀白,面目卻宛如少女。從樹下挖出的這口豎插棺及棺中屍首,推測年份,與其相合。恐怕棺材裡躺著的,就是觀中供的那尊神罷。”
謝賦一驚,張屏道:“下官尚未論證,不敢斷言。只是……”
王硯嗤笑道:“別在本部院跟前整應答馮邰那一套。你是看出了這山頂上有什麼特殊的風水佈置,恐怕不是什麼吉祥如意的意思,所謂顯靈的老神仙,也是另有文章,方才來挖大樹底下,對麼?你挖那裡,那棵大柳樹肯定是什麼風水之類的說道里,所謂的陣眼了。”
張屏把方才被王硯打斷的那句話說完:“只是,下官要驗看過慈壽觀中,埋靈棺之處,方才能肯定。”
王硯道:“你只需告訴本部院,你是怎麼從姚叢的案子查到了這裡。你方才叫過這個縣丞,想問他什麼?本部院記得,他就是豐樂縣之前的知縣罷。”
謝賦冷汗潸潸,他以為自己只是默默跟在旁邊,不曾想王硯早已留意了他。他知道王侍郎乃太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