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門外,竟不見張屏蹤跡。難不成等急了,跑了?不至於這麼蠢吧?
薛皎左右張望,門衛道:“承典可是在找那位小縣官?已辦完事走了。”
薛皎一怔。辦完事走了?
門房亦袖著手踱來:“薛承典,那小縣官是什麼來頭?像甚有門路,先前是和柳侍郎那位在大理寺的侄兒一道進去的。出來時是譚書令相送,還給他備了車馬。聽說在裡面和柳侍郎都說上話了,禮部的蘭侍郎好像也認得他。”
薛皎胡亂應付了幾句,趕緊進門。剛到院中,便見一同僚迎面而來,目光中充滿同情:“來大人讓你回來後,立刻過去一趟。”
薛皎頭殼嗡的一聲,兩腿一軟。
張屏坐著吏部的馬車到了水泡巷口,車伕萬萬沒想到一個進京領封的官兒居然住在這等地方,張屏肯定地說了兩三次“就是此處”後方才停下。
巷口的攤販閒人乍看一輛官車,還以為是來拿犯人的,探頭探腦觀察後,辨識出是吏部的服色官紋,興致頓少了一多半,跟著再看見車裡下來一個穿不知道多少品服色的小官兒,就好像伸脖子等著看武戲時,臺上突然跳出來個朝天辮白鼻子,固有失落,倒也不禁一樂。
幾個攤販早起時曾見張屏從巷口出去,亦向房東打探過他來歷,便嘀嘀咕咕和眾人說起。
此情此景,車伕實在張不開口向張屏說,這幾日可隨他出入,聽憑差遣。張屏拱手道謝,說了聲請回。車伕便順水推舟,調轉馬頭,絕塵而去。
張屏回屋換下官服,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