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把皂角粉倒在手上搓搓問:“誰說什麼了。”挽起兒子的頭髮揉搓起來,
捶捶自己彎得發酸的腰,扶蘇擦擦沿著臉頰流下的皂角水,道:“這倒沒有,只是明明要過年了宮中卻沒有什麼氣氛,要節儉出軍費嗎?”
“可會捐出你那些藏在箱底的東西。”洗乾淨兒子頭上的的皂沫,嬴政把擦臉的扶蘇從池子邊上抱下水。“那些東西應該能換幾袋米。”
划水到池子的階梯邊坐下,捧起自己的腳丫子扶蘇一邊洗一邊道:“東西只有實現了它的價值才能稱作有用,如果那些吃不了、穿不了、用不上,只能擺著的東西可以換兩袋米支援國家建設那我願意捐出來。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等秦國一統天下,自己要什麼沒有,這叫投資!扶蘇心中竊笑。
見腳丫子連縫隙處都洗得很乾淨於是換上另一隻繼續搓。“所以說別說是那一箱子的東西,就是讓我拋頭顱灑熱血我也願意!大秦統一天下人人有責,身為王子我理應首當其衝,但我人小力弱又吃壞肚子因而只能……”逮到機會扶蘇絕不會忘記誇讚自己。
如若不是扶蘇說的話和他此時的動作極為不符,那嬴政一定會很有一點點感動,不忍再看兒子那丟人的模樣嬴政靠在池子裡小憩起來。
洗完腳見嬴政正在閉目休息,一個人待著不敢弄出水聲的某人只好爬上岸跑到屏風後穿上衣服。
聽見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閉著眼嬴政頭也沒轉只是問:“不洗了?”
“頭暈,不泡了,爹呢?”
“我再泡會兒,你出去直接回寢宮別亂跑。”
“好!”穿戴好,扶蘇端著自己的小木盆走了兩步又退回來,躲在屏風後探出頭看著池子裡的嬴政。“爹,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睜開眼側過身子嬴政看著扶蘇笑道:“我忘什麼了?”
“以前咱一起洗澡你總不忘嘲笑我人小‘東西’小,把我弄得外傷加內傷才會罷休。可這幾天洗澡你都不踐踏我的自尊,是良心發現還是知道愛護我這幼小脆弱的小孩子了?”習慣了冷言冷語,零丁一下不被人鄙視的扶蘇心裡竟有些彆扭就跟差點什麼似的,所以今天終於忍不住想要問出原因。
不踐踏也有錯?無語看著沒事找事的扶蘇,嬴政臉上浮現出其特有的藐視表情,隨後又閉上眼睛把身子沉到水中。
“既然都已經長不大還有什麼可說,浪費口舌罷了。”
對嘛,毒舌傷人不償命這才是他爹的本色。想到這幾日他嬴政爹眼中帶著的憐愛和言語上的謹慎(?)扶蘇就覺得全身雞皮疙瘩掉滿地,不是所有硬漢都適合搞柔情。
被嬴政的毒舌狠狠穿透了心,可憐的扶蘇雖然被傷卻也渾身舒暢,捧著他的專用小木盆樂呵的哼著小曲走了,哪知晚上就做了讓他想要自我了斷的‘噩夢’。
第四十二章、扶蘇的糾結
還有七天便要過年,往年這時是扶蘇最樂呵的日子,可今年他一點心情都沒有,因為他做了一個噩夢。
扶蘇不是沒有做過噩夢,但是連續四、五天做同一場噩夢這可是第一次。
其實這噩夢前半段一點也不‘噩’相反還挺美。扶蘇夢見自己被十幾個東、西方長髮波浪大美女簇擁環繞,放眼望去四處都是白嫩嫩的‘咪咪’,各個不是E就是F,那叫一個爽,他快樂的挨個摟著滾圈圈,那裡簡直就是男人天堂。
當然,如果夢停在這裡就此打住完全可以稱作是美夢,但是這個夢沒有就此打住在它最美后的地方而是繼續下去,因此美夢硬生生變成了噩夢。
美咪咪變成了硬邦邦,和扶蘇在雲端翻滾的美人變成了男人。如果只這樣扶蘇也就忍了,可誰成想當夢中雲霧散去,待他看清把自己要在身下XXOO再OOXX的男人後扶蘇直接驚得從床上坐起來,不但上身的單衣被侵溼,就連下身也……
幸好當天夜裡嬴政去了嬪妃處沒有留在寢宮,不然扶蘇肯定要窘迫死。事後扶蘇一再告訴自己他會做春 夢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他之所以會把裡面角色的性別弄錯一定是因為自己身邊女性太少,都是男人。
反覆說服完自己扶蘇就把這場荒唐之極的春 夢當做一場笑話拋之腦後繼續睡覺。可誰想這奇怪的夢並沒有就此結束,而是每日必做,一日比一日尺度寬。
如果說第一日還有云霧充當馬賽克,那第三日是便無碼的毛片。
歷經兩世扶蘇不覺得自己有同性傾向,可接連多天夢見自己和同一個男人‘乾柴烈火’這就有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更何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