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兒子與那項羽比和自己親。“蘇兒,爹錯了,您快些好起來,爹再也不等著看你出醜了。”拉起扶蘇發紅發熱的手攥在手中嬴政發誓道。
不過好在扶蘇現在難受的暈暈沉沉,什麼也聽不見腦子也無法思考,不然如果他聽見嬴政爹這番懺悔的話非得氣個半死從床榻上躥起來不可。
躺在床上整個人陷入黑暗中的扶蘇有一種不停往下沉的感覺,他想大喊,他想大叫,他想揮舞雙手驚呼,他不想就這樣掉到萬丈深淵之下。
他感到自己猶如被一座大山壓住,大呼不了,動彈不得,整個人很被動,很無助。
動不了,看不見,說不出話,聽見一點聲音,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很沒有安全感。扶蘇不喜歡這樣,他想有人陪在自己的身邊,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和人切磋武藝了。
因為這結果悶慘了一些,太不划算,賠本也沒賺到吆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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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配齊的草藥交給小童命他把這些藥材碾碎分類放好,搖著羽毛扇站在窗邊徐福看著因上山採藥而劃破衣裳,沾了血跡,回房去換衣服上藥的項羽。
或許項羽不記得,但徐福卻記得很清楚,二十多年前自己路過楚國時正趕上項府擺滿月酒,而他則被人請去為當日的嬰孩占卜。然而只瞧了這一面徐福就發現這襁褓裡的孩子是一個短命的人,他有輝煌的經歷最後卻是慘淡收場,他是亂世裡的梟雄卻不是最後的贏家,他的命太短,短到帝氣未現就先沒了性命。
他是帝星,但卻是顆一閃而過的帝星,真正帝星的陪襯。
可當徐福前幾日在林中再見這項羽時卻發現他身上竟再無帝運,也再不是所謂的什麼帝星。同時他的壽命有所延長,以不是什麼短命人,而這一切實在令徐福想不通。
一個人的運勢不是輕易就能改變,更何況這項羽的存本就是為襯托正真的帝星,這才是他存在的價值。而現在這一切全都變了,他的運勢脫離了原有的軌道,亂了套路。
想來想去徐福覺得只有一個道理說得通,那便是這項羽曾經遇到過什麼人,而這人扭轉了項羽註定悲劇收場的命運。雖然現在徐福還沒徹底弄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可以肯定這事一定與扶蘇有關。
先是新帝星因他而起,接著又是項羽的運勢有了大轉變,兩件事裡都出現了同一個人,這不令徐福起疑都不行,如果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當初徐福為在襁褓裡的項羽算完命,便婉轉的把自己所知的事情告知了其祖父項燕。因對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因而在項燕再三請求下這些年徐福一直在找解決辦法,可惜一點線索也沒有。
如今項燕殉國,徐福覺得自己更加有責任照看好這項家這後人。
掐指算了一番,徐福回到桌案邊又佔了一卦,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皺著眉低頭不語。
磨完藥草小童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回到徐福身邊站好。好奇的偷偷瞧了一眼桌上的卦象,雖然懂得不多可他也瞧得出這卦象有些奇異。“師尊你在算什麼?”小童問道。
打亂桌上的卦象徐福收好東西反問:“童兒覺得項羽這人如何?”
“項羽?哦,師尊是說項大哥啊,他是個好人,大好人。”說到項羽小童一臉燦爛,與說到扶蘇時的不甘願截然相反。“項大哥為人誠懇老實,又喜歡幫助人,昨天我還瞧見他幫這家主人劈柴。項大哥人很實在,對朋友非常有義氣,你看他為了那個大皇子天沒亮就上山去採草藥,結果弄得一身傷可他一句怨言也沒有。反正項大哥就是好,哪都好,師尊為何要問小童這些?”
“沒事,只是問問。我是瞧這項羽沒來幾天便能和掐他侍衛他們處好關係,讓人產生一種信任感,有種有他在就是很發心跟著他絕沒錯的感覺。”說來說去就是說項羽這人太有責任感,存在感也太強烈。“他這人單純,沒有那些虛假奉承,雖然讓人有安全感卻也極容易得罪人,特別是小人。而自古以來坦蕩君子永遠不是小人的對手,所以這項羽朋友不少,可敵人也很多,因為太正直定會礙了不少人的好事。”
對於一些事徐福有些猶豫,他還要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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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劑藥湯灌下去要死不活的扶蘇發了一晚上的汗,果然如徐福所說第二天就退了燒,再配上項羽的藥膏扶蘇很快就又活蹦亂跳起來。
但因嬴政爹享受上每隔一個時辰就為兒子全身塗一次藥的感覺,於是扶蘇又被他爹‘黑’了一把,即便已經痊癒還是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