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甚至喜極而泣,整個屋裡的人都喜氣洋洋,但有一人例外。
他便是扶蘇。
恨不得躲進陰暗角落裡自動消失,即便已經做起縮頭烏龜扶蘇還是能感受到一股想要把他揉捏撕碎再撕碎然後丟去餵狗的視線。
嬴政終於醒來,眾人不敢打擾他休息便紛紛叩禮退出,只是當他們退到門口時突聽床上的嬴政開口,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你想去哪?”
眾人站住腳面面相視心中疑惑,當他們都往門口望去便見一人正貓兒著腰想要遛出門,於是他們異口同聲:“大皇子陛下在問你話呢!”
才把一隻腳伸到門外的扶蘇身子一頓,心中快速思考是留還是走。最後扶蘇決定不去觸碰老虎的屁股和嘴裡的牙,因此訕笑的收回腳灰溜溜的走回到床榻邊,做起‘床柱’。
待眾人都走出去後嬴政用手指敲敲桌子,指著小几上的碗。
站在一旁的扶蘇一看他嬴政爹指著桌上的碗,馬上實相的上前端起粥碗,“爹,喝粥。”盛了一勺吹涼喂到嬴政爹嘴邊,並討好道:“吹涼了。”
看眼嘴邊的粥,嬴政冷著一張臉但眼角卻忍不住微微上翹,昭示著他此時的心情非常好,好得冒泡。只不過正在擔驚受怕與心虛的扶蘇並沒有發現這些細節,因此他還在想如何討嬴政歡心,抱住自己的肉 體不受摧殘。
“想什麼呢,粥都涼了!”把嘴裡的食物嚥下肚嬴政見扶蘇不但沒有再繼續喂自己喝粥反倒在發傻,於是很不悅的開口。“餵飯!”
“哦!”驚醒過來扶蘇馬上又遞上一勺。
吞下勺子上的清粥嚼了嚼,嬴政開口道:“你這麼想讓我死。”語氣很平靜。
“沒!是讓你千萬不能死!”扶蘇馬上糾正,這個是大原則的問題,一定要說清楚決不能含糊,
把粥碗放到小几上,扶蘇在榻邊擠了個位子,摟著嬴政的胳膊把自己的臉往上蹭了又蹭。“人家好擔心,茶不思飯不想,每日睡到半夜都會驚險就怕你會拋我而去留我一人黯然神傷。你瞧瞧我這暗黃枯瘦的小臉,歹命啊!歹命啊!你怎麼能這麼懷疑我。”
乾嘔了一下,嬴政拍拍酸水翻滾的胸口,把被兒子扶蘇緊摟著的胳膊抽了出來。“這麼說那天是我聽錯了?那‘朝上需要你,後宮需要你……沒有你我可怎麼活……’不是你說的?”嬴政眼睛一瞪嚇得扶蘇忙把屁股往床榻外挪。
心虛的低下頭扶蘇扯著嬴政的衣服,畢竟自己曾‘哭得’那樣逼真,想裝傻充愣那時不可能的。“我……我無聊……開玩笑的……”斜眼偷偷瞧了眼嬴政爹,扶蘇撲過去很是可憐道:“爹你就饒了我這一次把,看在我這些日日夜夜裡守著你伺候你的份上,我真知道錯了!”
“真知道錯了?”
“真知道錯了!”扶蘇很認真的點點頭,眼露企盼。
“那……看你表現。”嬴政爹眼中精光一閃,伸手勾起兒子自認為最完美的下巴。“你曉得麼做。”
扶蘇不是純情男,當然這指的是他的心靈而不是他的軀 體。從生理角度上來說扶蘇猶如珠穆朗瑪峰山頂的白雪,至於可他的心靈……那就是沼澤一片。
瞬間紅了整張臉,扶蘇眼珠子亂轉就是不瞧嬴政爹,“那啥……你這是趁火打劫。”推開鉤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扶蘇扭捏的撅起嘴湊了上前,就在他打算‘以吻保皮肉’時一聲‘咕嚕’的巨響響起,正等著兒子投懷送吻的嬴政險些把眉頭擰在一起,這簡直是太掃興了。
看著倍受打擊的兒子嬴政重重嘆了一口氣,用力拍拍兒子的肩膀開口道:“去吧,去吃飯!”
“嗯……”扶蘇尷尬的欲哭無淚。
……
啃著肉排骨扶蘇吃得吐沫橫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氣勢好似張飛……
端著一碗重新溫熱的清粥坐在床上的嬴政心裡很不好受,憑什麼他頓頓清粥別人頓頓吃肉。吸吸鼻子聞著肉香嬴政又陰下臉,“蘇兒給爹一塊排骨。”用手裡的湯匙和弄著清粥
舔乾淨手指上的醬汁扶蘇搖搖頭,語重心長道:“爹,你才大病初癒沾不了油腥,大夫說了這些天你需要清腸道喝清粥。肉這種傷身體的東西還是我來吃吧,你得好好養著。”說罷又以極快的速度當著嬴政爹的面掃蕩掉一塊排骨,怎麼瞧挑釁的意味都多一些。
盯著扶蘇瞧了會兒,嬴政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幫自己把床榻上的小几拿下去。雖然這次嬴政的病來得又兇又猛去得也慢,但康復的速度卻奇快。可以打老虎是不太可能,但做點別的事情還是可以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