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半,王靖露準時醒過來。
天很熱,而且大早上的就有點悶,叫人有一種“快要下雨”的感覺。
她和李謙差不多,都不太喜歡睡覺吹空調,所以房間裡雖然裝了空調,但也只是在睡之前開半個小時左右,要睡了,就關上,誰是比較晚睡著的那一個,還要負責起來把房間裡的大吊扇也關掉——呼啦呼啦的風扇聲,會讓人睡不安穩。
睜開眼睛醒醒神的功夫,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身邊——他的眼皮一動一動的,似乎也快要醒了,昨晚臨睡前給他蓋好的毛巾被早就已經被踢開,饒是如此,此刻他的額頭上、鼻翼處,乃至脖頸上,都有些細密的汗珠,臉上有些異樣的潮紅。
王靖露眨眨眼睛,收回目光。
目光無意間從他身上掠過,看到了已經被他踢到床尾的毛巾被,然後目光又拉回來——他的內褲高高地鼓起來,跟個小帳篷似的。
又醜又大的一坨。
王靖露盯著看了一會兒,臉有點紅,當然,主要是熱的。
很快,她緩緩地深吸幾口氣,覺得自己正在越來越清醒,摸過枕頭邊的手錶一看,六點三十三分了,於是就準備起床。
然而再扭頭,他已經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的他,傻傻的,呆呆的,迷迷糊糊的,像小孩子,每次看見這個時候的他,王靖露總是會覺得他特別可愛,一點不像白天時候那個清醒而沉穩的他。
於是她支起身子側過去,笑著伸手點他的嘴唇。
他眨了眨眼睛,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不過卻還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搗亂,然後順勢一拉,把她拽過來。摟在懷裡。
隔著一層純棉的背心,仍能感覺到她胸脯上兩團軟肉的綿彈——李謙又眨了眨眼睛。覺得身上有點燥——王靖露笑著湊過來,吧唧一聲,在他嘴上親了一下,然後一臉的嫌棄,“咦,好臭,都是酒味!”
清晨剛醒的第一句話,她的聲音帶了點軟糯的微微沙啞。但是卻出奇的好聽。
李謙哼唧了一句不知道什麼,似乎是比剛才更清醒了一些,然後,他伸手摟緊了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卻熟門熟路地撩開背心,從下邊鑽了進去。
規模不大,卻軟滑彈手,下緣處微微帶了些潮熱的汗膩,叫人越發心熱。
饒是這種事情早就已經被兩人都習以為常了,但王靖露卻還是習慣性地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一下。臉上微微帶了些羞意,只是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在他揉搓的時候,她問:“要不你再睡一會兒吧?昨天晚上喝成那樣。我起來做飯。做好了再叫你。”
李謙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手裡不捨得停下,卻開口道:“不睡了。”
他抬頭看著王靖露,王靖露臉上帶笑,也看著他。
兩人安靜地對視片刻,然後李謙手臂使力,再次把她拉進自己懷裡,自己卻往下一出溜。把腦袋整個的埋進她的胸口,深吸一口氣。隔著純棉的小背心,在她胸口吧唧親了一口。
王靖露有點癢。就笑著推他,“起床!”
然後兩人一起起床,王靖露先去把米淘出來,燒上水煮上雞蛋,小米蓮子都下了鍋,這才到洗手間跟他一起刷牙洗臉——鏡子裡,倆人都是一嘴白沫子,然後李謙突然停下,湊過來跟她親了一下,看王靖露一臉嫌棄的表情,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等到收拾完自己,兩人都換了一身短袖的運動套裝,調好了灶臺的火,讓小米蓮子粥慢慢地煲著,然後就開門一起下去跑步——不管是擱在李謙這個年齡段來說,還是他音樂人的身份來說,他的作息和生活習慣,都規律到了有點不正常。
天氣確實很悶熱,小區裡有不少人也正在或走或跑地活動身體,不過大多都是老頭兒老太太,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卻是很少見——他們或是在賴床,或是已經出門走了。
在小區裡慢慢地跑上十幾分鍾,就已經是一身大汗,然後兩人停下,李謙找了塊空地打拳,王靖露就站在一邊拿手扇著風看著他。
等他打完了一套拳,兩人又慢慢地走回去,一邊走一邊聊天。
昨天是《蔥花的愛情》的殺青宴,李謙喝得有點多,不過提前就已經預知了會喝酒,所以他是讓公司的司機開車送自己去的,等到吃過了殺青宴,又跟鬱伯俊、曹霑、金漢他們幾個閒聊了一陣子之後,金漢他們醉得有點撐不住,大家就約定過幾天再好好地聚一聚、聊一聊,然後草草地散了場,司機就又負責把曹霑跟他各自送回了家。
李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