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都拍馬難及的。
隨便走進一家戲樓子,三十塊錢你就能聽一場戲,在這個時空的這個年代,這是很多老百姓特別喜歡的一種娛樂方式,而且不只是老年人,很多年輕人也喜歡這個!
這就是傳承的力量!
謝冰的爸媽都不是什麼資深戲迷,可風俗如此,他們也時不時的會到縣城的那家戲園子裡去聽兩出戏,謝冰由此跟著也沒少聽了爸媽愛聽的越劇和黃梅調,像什麼黃梅戲的《女駙馬》,越劇的《金山戰鼓》,也算是耳熟能詳,想起來時,也能唱兩段。
可京戲,她就完全不感興趣了……甚至那長腔短調的,很多地方她連詞兒都聽不懂。
所以這個時候,所謂聽戲,她也就只是發呆加胡思亂想而已。
一段唱罷起鑼鼓的空當兒,王懷宇轉頭對李謙說:“這個南曲北戲,估計你接觸的還不多,要多聽啊,真美!南曲的那個細膩中見真澈、柔美中現情懷。和北戲的這個高亢、奔放、灑脫……真的是百聽不厭。”
李謙笑著點頭,“自古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王懷宇聞言猛地拊掌,呵呵而笑。
謝冰和褚冰冰在後面隔了不過一兩米的距離,把這倆人的對話都聽在耳中。謝冰固然是瞪大了眼睛盯著李謙的後背看個不住,褚冰冰則是一臉的似笑非笑。
然後,她靠過去跟謝冰咬耳朵,“哎,你說他是個什麼怪胎,除了你們這些漂亮女孩。我就沒見他、也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年輕的朋友,就整天跟一幫老頭子一塊兒玩!嘿,偏偏他們還真能玩到一處去!像我們家老曹,像鬱少,再像這老王。他們居然也都樂意跟他一塊兒玩!……我跟你說,我長那麼大,第一回碰見這麼怪的人!”
謝冰聞言點點頭,似乎是在贊同謝冰的說法,但是,她又認真地盯著李謙的後背看了片刻,然後小聲地說:“他……很有才華!應該是惺惺相惜?”
褚冰冰一邊嗑瓜子一邊點點頭,“大概有點那麼個意思!你接觸少所以不知道。就我們家老曹,還有這個老王,那都是老天爺第一我第二的性子。可都對你們家這位李謙同學是青眼有加呀!當著面,我們家老曹估計是不會說什麼的,可回到家裡,卻跟我們幾個說個不停,最近這倆月,我聽李謙這個名字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我十六歲認識他。到現在給他當了快十年小老婆了,還沒見他那麼誇過一個人!”
頓了頓。她又補上一句,“還是一個小屁孩!”
謝冰笑笑。臉上有些羞紅。
這個“你們家這位李謙同學”的說法,當然欠妥,目前來看,肯定是不成立的,但謝冰的大眼睛骨碌碌轉了兩圈,雖然臉有點紅,但是忍住了,沒反駁。
這時候,李謙突然扭頭拿胳膊碰了碰王懷宇,似乎是想到點什麼,說:“王哥,我記得聽曹哥說過,你的嗩吶吹得很好。回頭我跟你學學嗩吶怎麼樣?”
王懷宇正在戲裡,聞言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當時就兩眼放光,聲音也就有點控制不住的大,“好啊!你願意學嗩吶,我一百個歡迎!你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叫我……哎,回頭趕哪個週末你有空了,我帶你下鄉接活兒去!好玩不好玩的,我說了不算,你親自跟著走一遍,眼睛見著,耳朵聽著,那才知道好玩不好玩!我跟你說,嗩吶裡,有咱們中國人的一喜一悲,入情入性的中國味兒!”
李謙聞言呵呵一笑,說:“好,那咱們可就說好了,回頭我就找你學嗩吶去!”
王懷宇痛快地說:“行!”
他倆身後,謝冰和褚冰冰對視一眼,謝冰有點想笑,褚冰冰則乾脆翻了個白眼。
她湊過來,小聲說:“聽見沒,這就是他們!”
謝冰聞言,淺淺一笑。
不過再看向李謙時,那目光裡的崇拜,卻反而更加濃重了。
是的,崇拜。
如果說沒認識之前,李謙這個名字還只是一個符號,一個代表著能把她們捧紅的力量的符號,那時候開玩笑說要勾引也罷,做夢都想讓她給五行吾素寫首歌也好,其實都是一說一過的事兒,當不得真的。
但自從認識了,自從親眼見到這個看上去很年輕很帥氣的小夥子、先後拿出了一首首專門為她們五行吾素而寫的歌,自從親身經歷了他耐心而又不失細心的指導,那些曾經想過的、說過的荒唐話、荒唐事兒,可就不再是一說一過那麼簡單了。
真人,就在眼前哇!
擱在謝冰這麼一個還非常容易崇拜強者的年紀、這麼一個天生就有一種缺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