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材料裡也寫了,垣內先生正與一名女性同居,該女性已懷有身孕。關於離婚的原因,他認為都是妻子的不是,而在我們看來,雙方顯然都有問題。不過,他們的婚姻確實已經無法挽回了,我覺得他們還是早點離婚,各自開始新的人生為好。”
森內惠美子吊起了眼角:“河野先生,你這麼為他們著想,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河野所長笑了:“剛才那只是我的個人感想。我們的委託人當然是森內小姐您了。”
津崎面無表情,心裡卻像河野所長一樣在苦笑。他感到了一縷久違的親切感。森內惠美子本來就有點孩子氣。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
“我們已經弄清楚,森內小姐的隔壁住著一個麻煩的女人,由於一些毫不相干的原因,竟然遷怒於森內小姐,單方而對森內小姐抱有敵意。她的行為給森內小姐帶來了嚴重的影響,致使森內小姐辭去了教師的工作。”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森內小姐”,似乎在提醒惠美子,她不是什麼“小惠”或“森內”,而是一個成熟的大人。
“我原本就只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森內惠美子眼裡的淚水溢位了眼眶,流淌到臉頰上。
“蒙受不白之冤確實很難受,簡直是一場災難。您很堅強,也終於挺過來了。”
森內惠美子趕緊從包裡取出手帕按在臉上,放聲痛哭起來,前傾的雙肩上下抖動著。
“這位垣內美奈繪如今又處在怎樣的狀態呢?”津崎問道,“還在偷盜郵件嗎?還會繼續攻擊森內老師嗎?”
“不好說。”河野所長直率地說,“所幸的是,垣內夫婦之間還有一位叫金永的律師。這個人倒是很厚道,一方面規勸只顧自己的垣內先生,一方面也十分同情美奈繪,正在想辦法採用溫和的方式促成他們的協議離婚。由於美奈繪很固執,現在的局面依然僵持不下。不過只要這方面的狀況有所好轉,美奈繪的心情也會平穩下來吧。”
期待外力作用,靜觀其變。
“只是這樣會需要比較長的時間,即使順利離婚,美奈繪的挫折感和失落感也不會馬上消失,甚至可能加重。這樣的話,不要說停止遷怒於森內小姐的行為了,或許還會做得更過火。”
這對森內惠美子而言,簡直是場巨大的災難,絕不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