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地去了。”回答惠美子的問題後,河野所長轉向津崎補充道,“勝俁是我們事務所的調查員。森內小姐的案子就是他負責調查的。”
惠美子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是個辦事很認真的人。只是聽聽他說的話,心裡就會輕鬆很多。最讓人寬慰的是,他一開始就明確對我說,郵件失蹤絕不是出於我的被害妄想。”
被害妄想。津崎玩味了一番這個詞的意義。
他們在討論譭棄舉報信的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森內惠美子一直在以她自己的方式思考著。
她最後想到的結論是:舉報信確實送到了信箱裡,可在自己拿到並閱讀之前,會不會被什麼人偷走了?
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出於惡作劇,將舉報信偷走、撕毀並丟棄,又被別人揀到後寄給了HBS電視臺?還是偷信人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懷有鮮明的敵意,將舉報信撕毀後直接寄給了電視臺?
初次聽到這番猜想時,津崎一邊吃驚,一邊擔心起森內惠美子的精神狀態來。能夠得出如此異想天開的假說,說明她正承受著多麼巨大的壓力,內心的苦悶又是何等深重。
“惡作劇的情況另當別論,如果是故意這麼做的話,你能想到,誰會對你抱有如此深的敵意呢?”
“我想不出,可說不定就有這樣的人。別人如何看待自己,自己往往很難知曉。經過這些是非,我對此已經深有體會。”
確實如此。津崎完全能理解森內惠美子的心情。
“在別的老師面前,我不會提出這種假設,說了也只會被他們用一句‘被害妄想’打發掉。或許他們還會覺得,我事到如今還在說謊逃避責任,從而更加鄙視我。我很清楚自己沒有收到舉報信,更不會把信撕毀丟棄。這是確鑿無疑的事實,所以無論動用怎樣的手段,我也要查出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森內惠美子和城東警察署的佐佐木警官商量過此事。佐佐木警官告訴她,動用警力調查並不現實,但可以委託私家偵探去做。
津崎終於認同了森內惠美子的做法。他原本就願意相信惠美子,聽了她的介紹後更是覺得,雖然她的假說有異想天開的成分,但仍然值得調查。
河野所長開啟檔案袋。坐在津崎身邊的惠美子屏住了呼吸。
河野所長從袋子裡拿出一大疊資料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