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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俊次了,連同其家長一起帶到了警察署。”

禮子點了點頭另外兩個人呢?”

“跟屁蟲嘛,都跟著呢。”

“他們剛才在哪兒?”

“遊戲中心。‘天秤座’裡的。”

原來他們還在玩啊,認為自己不會被抓,是吧?

禮子將視線轉回病床。增井望正平靜地呼吸著。禮子輕輕地叫了聲“增井”,沒有迴音。就讓他睡吧。

離開病床,回到搶救室外的走廊上,莊田已經在那兒等著她了。

“回署裡去吧。”原以為自己能剋制,可一開口,禮子仍發現自己發出的聲音十分尖銳,充滿火藥味。那群混蛋,無可救藥的三人幫。瞧著吧,這次可不是口頭教育一下就會放你們過關的。

21

回到少年課後,課內的同事馬上告訴她“在大房間”。所謂“大房間”指的是樓上的大會議室。

“課長也在那兒?看了一眼空著的課長座位,禮子問道。

“在啊,正憋著火呢。”

急匆匆脫去大衣,抄起便箋本,禮子和莊田一同跑上樓梯。大會議室所在的樓層還有署長室和訓話大廳。平時,這是警署內最安靜的樓層。

今天就大不一樣了。禮子剛把手搭在大會議室的門把上,裡面便傳出了怒吼聲,好像正等著她一樣。

“我說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斷定是我兒子乾的了!”

禮子看了看莊田。莊田抿嘴笑著小聲道:“已經在了。他老爸。”

禮子說了聲“對不起”,一腳踏進大會議室。她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一下子向她湧來,彷彿冒失地衝進狂風驟雨一般。

人物俱已到齊。長方形大會議桌距禮子走進的移門較遠的一端坐著大出俊次、橋田佑太郎和井口充三個人,椅子拖出老遠,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大出俊次的父親大出勝佔據了會議桌的一條短邊。剛才的大聲吼叫無疑出自他之口,禮子早就聽慣了。

大出俊次坐在他父親身邊,也就是桌子的一角。橋田佑太郎和井口充與這對父子稍稍拉開距離,背對著會議室的門。與這兩名少年相隔一段距離的地方坐著橋田的母親,還有個禮子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由於橋田家只有母子兩人,這個中年男子應該是井口充的父親。如果將井口充多餘的脂肪抽走,再扔進脫水機裡甩上幾圈,或許能變得和這個中年男子一模一樣。

禮子稍稍有些吃驚。之前井口充每次闖禍接受教育時,他父親從來不露面。禮子遇到的總是他的母親。而這個做母親的,是個只會哭著說對不起的人。

大出勝充滿敵意地瞪視著禮子和莊田。這位大出木材廠的社長長得高人一頭,寬人一背。兒子俊次儘管個頭不小,和他父親站在一起就顯得相當瘦小了。

今天是星期天,大出勝沒有穿西裝,一身氣派的大格子毛衣。左手的手腕上戴著塊金光閃閃的手錶,是勞力士。

“你們到底跟我兒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大出勝吼叫著,顯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禮子沒有理睬他,對房間裡所有的人輕輕點頭,說道:“我是少年課的佐佐木。這位是莊田。有勞大家了。”

她多半是對著橋田的母親和井口的父親說的。橋田的母親避開了她的目光,井口的父親垂頭喪氣地將脊背彎得更低。

“情況剛剛說明過了。”坐在一排學生及家長對面的裡中課長說。雖然表情平靜,但他的目光分明帶著厭惡和不耐煩。他身邊坐著刑警名古屋,嘴裡叼著照例不點火的香菸,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既然可能是少年課裡的“名人”惹出的事件,課長出馬理所當然。可看到名古屋也在一旁,佐佐木禮子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名古屋卻不看禮子一眼,只是將身子靠在彈性不錯的座椅靠背上,不住地用眼睛掃視著對面的三位初中生。

“聽說你們在‘戰鬥指揮室’,受驚了吧?”禮子神情爽朗地對大出他們說道。剛才的電話裡提到他們在天秤座大道的遊戲中心,而“戰鬥指揮室”就是那裡兩家遊戲中心的一家,也是這夥人常去的。

沒人應答。三個人忠實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做出三種不同的表情。大出俊次面露冷笑,目中無人;瘦高個兒的橋田佑太郎就像睜著眼睛睡覺似的,毫無反應;矮胖身材的井口充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時偷看禮子的臉,好像想到了什麼俏皮的下流話,卻不說出來,也許是害怕挨老大俊次的罵。

“巡警找到他們後立刻聯絡了他們的監護人,就一起來了。”裡中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