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別人的目瞪口呆中,爽利地用手背抹了一下溼漉漉的嘴角和下巴。粗俗!這是葉卡琳娜,也是所有大廳中貴族的想法。不過,皇帝陛下顯然沒有注意這裡,而事實上,他也不打算注意。
“哈哈,馬克爵爺可真是好酒量啊!”一個陰陽怪氣的陰陽人端著酒杯,緩步昂首,頭上戴著一團假髮,捲毛看上去跟白獅子狗似的,馬克不由的撇撇嘴,好好人不當,偏要扮狗,純屬犯賤!
“這白痴是誰?”馬克隨手抓住一個貴族,然後拉過來指著陰陽人問道。
“呃……”被馬克逮住的貴族顯然覺得晦氣,不過看到馬克指的人之後,半天沒有說話。
“我是可米特。伊利達。”陰陽人臉上半根鬍鬚都沒有,如果換一身內侍的衣服,恐怕馬克立刻把他當做褲襠裡沒有小雞雞的太監。可米特。伊利達,在伊利達家族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是伊利達家族的唯一一個侯爵,封地廣闊,是南方省的中堅力量。同時,在帝國的編制中,他還是帝國的外交副大臣,總領恆羅斯帝國外交事宜。可謂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無論是在帝國還是在地方,只要他抖一抖腳,半個帝國都要顫上一顫。
馬克當然不會落下這個人的訊息,甚至阿爾弗雷德再三強調,喬伊只是一頭瘋了的蠢豬,而可米特,才是陰險的毒蛇。正是二十年前當時只有三十歲的可米特,策劃了一場讓整個大陸都震驚的事件。伊利達家族完全吞併另外一個十二圓桌騎士家族——克里夫特,南方的紅樹林家族!
整個事件的籌劃是由伊利達家族的前三代人打下的基礎,而到了可米特這個時代,三十歲的可米特將喬伊推上了家主的寶座,而自己,則是隱退幕後,操縱起整個家族的運轉,經過五年的努力,終於一舉將南方大貴族,一方諸侯克里夫特家族擊敗,並且從法律程式上,克里夫特家族成為了伊利達的附庸,並且,整個南方行省的三分之二,成為了伊利達家族的囊中之物,原本還能掣肘伊利達家族的克里夫特家族,從此消失在了帝國的版圖之上。
這也是為什麼,阿爾弗雷德要讓馬克小心可米特的原因,但是很顯然,禽獸依然我行我素,因為,他知道跟一個玩了陰謀二十年多年的人玩智慧,只會讓自己萬劫不復。
馬克的冒犯之言,絲毫沒有讓可米特憤怒,反而微笑著舉起酒杯,自飲自酌,恍然沒有將馬克放在眼裡,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有那個實力不將馬克放在眼裡。放眼世界,又有幾個人,是這條毒蛇能夠看得上的呢?
可米特雖然保持著風度,但是手下和走狗們卻並不打算讓馬克就這樣舒服地罵兩句痛快。伊利達的家族武士向來對主人忠誠,馬克既然罵了可米特是白痴,那麼就要被家族武士教訓。
但是,馬克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推斷,而下面的二十秒,就是讓可米特重新衡量馬克的原因。
“哦,我聽說過你,聽說你挺聰明的,不過你能找出小魔術的破綻嗎?”馬克微笑著說道,“不是魔法哦?就是變戲法。”
可米特微微一笑,“或許找的出來呢?這可是說不定。”
“那好,我就給你變一個大變活人,將活人給變掉!”馬克哈哈一笑,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指著可米特身邊的一個高壯戰士,說道,“就他吧,他看上去高大威猛,這樣變起來才有挑戰性!”
可米特含笑說道,“庫巴,你為馬克子爵做一下幫手,我想看看這是什麼樣的戲法,還能將人變掉!”
馬克嘿嘿一笑,雙手虛空,對著庫巴唸唸有詞,“我數一二三,你就會消失,一!二!三!”大廳上的貴族都將眼光看向了馬克,不遠處的安妮公主正在和其餘的女伴們笑談著什麼,接著看到了馬克的表演。
只見馬克右拳狠狠握住,然後左拳在下方揮出,嘭的一聲,巨大的打擊聲中,庫巴的巨大身軀消失在了原地,因為他被馬克打飛了出去……
嘭!喀喀喀,顯然是一陣斷裂的聲音,而門外會是誰等著可憐的庫巴呢?不是希爾,也不是岩石洛克,而是兩個潛行在黑夜中的敗類。一個,名叫馬斯洛夫,原本純潔無比的凱爾家族的小青年。另一個,叫瓦倫西亞。銅爐,紅鬍子絕對不會承認瓦倫西亞的無恥,至於穆拉丁,估計他會揮舞著錘子將他可惡的兄弟敲打成臉盆。
一人給庫巴一匕首,強勁的毒藥來自白起,而白起是誰?血腥噬魂怪,深遠位面毒素一流……
兩秒鐘,只有兩秒鐘,可米特的護衛就這樣死在了門外的花壇裡,整個屍體躺在一團雛菊的花圃中,花盆東倒西歪,碎了一地,庫巴的雙臂無力地下